,便是他都不由动容。
韩怀义道:“此事你父亲有为难之处,但他做的太过生硬,你若真想让双亲和睦,也不伤了你养母的心,那你回去后就得先和你父亲谈谈。”
“他为难什么?他那么多姨太太。”
“克文啊,我若你是父亲,当年孤悬海外,为了安定局面和朝鲜人结亲的同时,一定也会担心清廷里的小人谗言他要独霸海外的。所以你父亲的做派其实不是针对你母亲,而是做给外人看的!正所谓身在其时身不由己,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说他很为难。”
“。。。。”袁克文似懂非懂,方地山倒是叹道:“在下也这么猜测过,只是不敢明说。”
“方先生不多话是对的,哪有先生说道主家的私事的道理。”
韩怀义笑了笑,继续道:“而你父亲做这些安排的时候,肯定不好和你母亲明说。一是因为他担心她不理解,二是男人嘛,做这事和娘们解释什么呢!一个不解释一个心有恨,才闹的这样的。所以我才又说你父亲其实完全可以委婉一些。”
“那我该怎么办?”
韩怀义想想这小子太年轻,便改口道:“算了算了,你还是什么也别做吧,好好孝敬父母包括你的养母就好。倒是方先生可以如实的将我的这些话回去告诉那位,当然了他要是觉得我多事,那就随他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地山只能说:“但请韩先生告知在下,在下一定如实转告。”
“我是为克文,因为我和克文极其投缘。”韩怀义先解释一句然后道:“要是谁敢这么对袁慰亭的生母,他作何感想?克文是他的儿子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人生在世无非换位思考,仅此而已。”
“受教!”方地山苦笑道,心想也就你能说,我们哪里敢说。
不过他也觉得这倒是个化解袁克文和他父亲心结的契机。
双方说完这些沉重的话题后,韩怀义发现袁克文的眼神活泛了许多,他心想这小子倒是孝顺。
然后他就好奇的问他:“克文,你的青帮大字辈是怎么来的?”
方地山噗嗤一笑,袁克文也尴尬了:“其实,其实是买的。”
“花钱买的?”韩怀义都无语了,我是编的你是买的,咱们倒是配搭啊。
方地山打趣道:“他听说了你的事迹,也想做个北地帮主,于是就安排人从天津的陈世宏那边花钱买了一个。”
韩怀义纳闷了:“陈世宏也是大字辈啊,还是跟着新罗马做事的。”
“是啊,但二公子为了辈分和你齐平嘛,就逼陈世宏代师收徒,花了足足一千两银子才逼那厮松口,还开香堂了呢,就在两个月前,不过陈世宏也没对外宣布。因为要是给那位晓得了,他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