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之前惊险情况惊出头冷汗的白七在边上见状立刻拿出五百两的银票来,冲乐恒明说“睁眼看看,我们这些弟兄自发为韩先生过来办事,韩先生都悄悄先给我五百两算是给弟兄们的酒水钱,说不够还有!”
然后他大骂道“你们拳脚比不上韩先生,人马比不上韩先生,势力背景比不上韩先生,钱财比不上韩先生,头脑更比不上韩先生,你们拿什么背后算计韩先生?你们完了!”
帮会的人看着白七手中挥舞的银票,再比较高进这厮对自己家人的刻薄。
众人都在想,那个秃子说的对,韩先生能打敢拼还大气,人家才叫个人物!
但白七这货真叫狗肉不上台面。
他才为韩怀义撑了把场子,没多久竟跑去一个老娘们面前,给那厮两大嘴巴问“说,你才是个婊砸!”
因为上午就这老娘们抓他抓的最凶,还骂了他妈妈,他一直记着呢这就去找回来了。
韩怀义被这厮弄的哭笑不得,既理解他的行为也有些无语。
而这里的事很快就以更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因为上千号青皮押着一庄子老少到上海知府衙门的场面可不多见,不,简直就是有史以来闻所未闻。
韩怀义关照白七招待弟兄们后,此刻却已经驱车带着洋人记者们回了租界,深藏功与名,哪怕藏不住。
但就在他堪堪抵达家门口时,发现家门口跪着个人。
叶忠明。
鱼儿丫头隔着栅栏正在和他吵“你起来好不好,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忠明懒得理她,只管跪着。
远近巡捕不是不想来拉他,但叶忠明拿出身份也给了理由。
他说“各位兄弟给个面皮,我是来给韩先生请罪的,不是来闹事的!”
听他这么说人家巡捕也就不好强硬了,因为你总不能拦着别人给韩先生请罪吧,说不定这是韩先生的要求呢。
好在没多久韩怀义的车开到了门口。
见到叶忠明跪着他有些意外随即又有些恍然,鱼儿抢先和他气愤的说“少爷,这个人真讨厌,一来就跪着,我要他走他也不走,让人家看的难看不难看啊。”
“你应该请叶先生进去,不懂事!”韩怀义教育她道,鱼儿“啊?”
“叶忠明,有什么进去说,和你讲过你既是江湖人就像个爷们!”韩怀义说完单手去拉起他,叶忠明却已经跪的膝盖都麻了,好险没能站起来。
但韩怀义的态度让他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他流泪道“爷叔,不敢瞒您,我是为我弟弟来求饶的。”
“挑拨闹事的也有他?”韩怀义拉着他进屋示意他坐。
叶忠明却不敢,韩怀义发火了他才坐下,再将事情一说。
原来他得知老二和乐家的关系并知情后就急坏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闸北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他晓得不好,又见弟弟不听劝,直接就跑来了这里,偏偏遇到个夹杂不清的鱼儿他最终只能扑腾声跪下先。
韩怀义闻言倒意外了“你在这里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他说完看向鱼儿。
鱼儿点点头,小丫头感觉自己今儿做错事了,有些怂。
韩怀义瞪了她一眼但没舍得当众骂她,而后问叶忠明“那时候闸北的事才开始吧。”
“爷叔啊,他们不晓得你我还不晓得你的本事吗,他们从算计你的那刻起就在找死啊!”
叶忠明无奈的道“我劝不了也阻止不得,我只能来求您高抬贵手爷叔,我家老二是官迷心窍,他不懂事犯了错也该收拾,您看在晚辈的面皮上饶他一命可好。我也晓得,我在您面前其实没什么面皮”
韩怀义看着忧心忡忡絮絮叨叨的叶忠明,忽然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