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丽让他放宽心,汆籴是山区,做什么事都不可一蹴而就,“产业第一,民宿第二,首先要农民看见希望,礼军和村干部工作才好做。”之前有人说金宝忘恩负义,其实他们想表达的是相互成就。汆籴山里出来的农产品是原生态的东西,卖出去的时候自然是稀贵。他们回来搞合作社,各种投资,最终目的就是双赢,不是什么大善事。
“这些年回来折腾的人不少,可成功的人几乎没有。”雅静担心耗费了精力和钱财,结果以失败收场。
“眼光看远些,安康和西安高铁一通,安康就像是西安的后花园,汆籴离安康近,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启动沿吉河边修一条最捷径的公路,那可是吉河流域百姓盼了几辈子的路。”未来的路就是要现在一步一步踏出来。
“行了,别做白日梦了,我们只配合你做眼前的事,反正你有钱,就算是无底洞也能补救。”胜阳说不过她。
“我从不拿钱开玩笑,现在就等你发话,那陨石是卖了,还是留着等待升值。”胜丽认为还是由他做主。
“既然是外公捡到的,那我就替他做主卖了,投入到你说的民宿建设中,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胜阳内心其实还在忐忑不安,毕竟这不是小事,各种关系还不知能否打通。
“二哥英明,这也是我跟你们磨叽这么久的真正原因。把这钱作为公益基金用到三个村的脱贫攻坚上,等运营上了轨道,再叙事立碑到外公坟边,受后辈景仰。不过,在这之前,建议还是保密。”胜丽怕雅静顾虑,毕竟外公的晚辈那么多,按人头分也是很大一笔钱。
“二嫂,我并不是找借口,根据《赠与法》相关规定,这块陨石严格意义上已归我所有,就算二哥要回来,那外公的其他后辈也无权要回。所以,才决定用在公益上。”雅静解释她没这么想,只是现在的人都很现实,以后免不了挨骂。
胜阳被提醒,要不就给外公的所有后辈均分,免得以后扯不清楚,他不想再被人诟病,说他贪财忘义。再说公益有些时候更难做,看报道说有一商人为回报乡里,花几亿盖别墅送村民,结果村民分家、重合,导致分布不均,遭到破坏,责骂。他连小善都做不好,何谈什么大善。利益面前,不管大小,总能产生不同矛盾。比如扶贫中的积分卡可以凭积分在超市兑换相应的免费商品,好多人又开始争闹,为啥谁谁有,他们没有。
还有一老板来投资种植绞股蓝,前两年挺好的,到了第三年,有人就不乐意了,看人家赚钱眼红,就开始闹事,把老板打进医院后,800百亩绞股蓝荒芜在那里无人管。一些老人和妇女连买盐钱都赚不到了。以前外地人投资害怕各种税收,现在政策好了,却又迎来新的矛盾,特别是南溪村一些人,蛮不讲理,横行霸道,动不动就上访,曝光这不好,那不好,自己啥能耐没有,靠虚张声势引来一片哗然。
胜丽说没意见,这样想挺好,但她先前说的规划还是要配合礼军完成,资金她这边再想办法。民宿要想成为外人想关注的样子,不花费一翻功夫恐难成气候。雅静见胜阳突然改变主意,就立刻给胜丽使眼色,问她听说现在老百姓如果发现什么价值不菲的古物是不是要上交国家?胜丽解释土地是国家的,只要是地下的矿物、文物、宝藏都属国家所有。
雅静见胜丽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又补充,她之前听说谁家有一根沉香木被误烧了一截,最后只能偷偷藏着不敢报告给政府又不敢卖。陨石这么值钱的东西如果让秦家大张旗鼓的分钱,会不会遭他人恶意举报。这样的话,她代表她的三个孩子表态,绝不会分陨石一分钱。状、元、颂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相信他们也同意用于助力脱贫攻坚。
胜丽被雅静的话惊住,不愧为是做过村长的人,心里念的还是村里的百姓。二哥平时只呆厨房,哪有心思关注这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