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阳和雅静决定先去北京,再到上海,然后经过杭州,最后从成都返回西安。每个地方逗留四五天,差不多一个月就过去了。在飞机上,雅静说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胜阳说他也是第一次去北京,不知道柳状会不会嫌弃他,雅静说她的孩子如果是这样的人,宁愿没生养过他们。他知道,只是心里兴奋的有些紧张,雅静不怪他。
在北京,柳状帮他们安排了住处,带他们逛了长城、故宫和奥运会场馆,还看了天安门的升旗仪式。他知道胜阳肯定热衷各种美食,就手机搜索去了几家特色餐厅,还特意去了趟王府井小吃街。雅静看着人来人往吃的津津有味,偷偷的跟柳状讲是不是还没有胜阳做的好吃,柳状说,口味不同,雅静说西安美食城好多家都做的不错。
柳状发现母亲变得开朗,活泼多了,对胜阳总是赞不绝口,不可否认,胜阳确实是她后半生的最佳人选。马上要进入岗位的他,对于母亲的未来只会是疏于照看,他们这也是不孝之一,对胜阳成了托付。
胜阳从未想过自己会来首都看天安门,记得伟大毛主席去世的那一年,所有人都去区上追悼。胜男背着胜丽,他跟在身后,大家唱着《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哭声一片。他看着大家哭,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有胜男,看着毛主席的遗像那么祥和,安静,怎么也哭不出来。大娘见他跟木头似的,从后面狠狠捏了几下。胜男扑哧扑哧哭了,胜丽推着大娘不让她打胜男,跟着哭了好久才停下。
现在想想,胜丽其实跟胜男的情感更深,那时候她才两岁,就一心护着他,胜丽挨打的时候也是胜男护着的时候最多。他拍了很多照片,准备回西安洗出来,邮寄给家里,算是给胜男圆梦,那次胜丽带长辈来的时候,胜男要留在家里看门没来,这次他又说不好意思跟着,下次让启运他们带着来。
胜阳和雅静去北京的消息也让李村长知道了,启运夫妻回了安康,家里只剩几位老人与胜男,想着胜丽那么嚣张,不闹出点事心底是有些不舒服。趁大家打牌,他闷嘿嘿的讲好像听说有人在外地看见陈少芬了,估计郑家人早就忘了这件事,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谁还在意她的生死。桌上刚好有马常新,打完牌出来,在桥上又恰巧遇到了巧凤,询问她为何不打牌了,巧凤咯咯的笑了一下,说老公不让打。常新嗤之以鼻,汆籴都是老公怕老婆,她家却反着来。
巧凤说这都是命,选择不同命就不好,人家胜阳带着雅静逛北京、大上海去了,她这一生最远去过安康。常新一听胜阳旅游去了,又添盐加醋的说难怪,自己嫂子的消息哪有媳妇重要,都是老黄瓜了,还学着玩浪漫。巧凤立马追问是少芬的什么消息,常新就叙说了一遍。
巧凤一听,街上也不去了,赶紧跑回去跟胜男说少芬有消息了。可是胜阳只顾他自己的事,估计是故意不管不问。没想到他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让他赶紧买票去找回来。胜男激动的说他从未出过远门,怎么去找。再说他赚的钱都是母亲收着的,肯定不会让他独自出门。巧凤骂他笨,让他谁也不要告诉,包括胜丽,晚上把钱偷出来就行啦。刚好,过年的时候孙大娘收到的压岁钱还没得及存银行,估计足够了,等找回少芬的时候再跟他们对质。
第二天,孙大娘起床叫胜男生火没反应,就独自做早饭,然后叫他还是没回应,她觉得奇怪,胜男不是爱睡懒觉的人,怎么能睡到早饭熟。走到二楼卧室才发现空无一人,嘿——难道上老桩子去背柴火去了,但起码跟她说一声,简直不像话。
吃完早饭,见胜男还是没回来,就想肯定在郑家院子吃了饭,等回来再批评。平时不这样,当了爷爷之后变骄傲了,起码规矩都不行驶了。
胜男坐班车到了安康,在车站犹豫了半天,奔波不知道如何走下一步。有私家车主动问他去哪儿,他说火车站,那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