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看着她小小身躯里散发出的能量仿佛突然打通了她的五官,看得如此清澈。关于秦都的死,她想还是归于内心,那个盒子放了一张“平安顺遂”的纸条和棺材一起安葬,希望他在天之灵可以看开一点,活得洒脱一些。
“谢谢你这么为他着想,你是不是一直放不下他?”
“你问这话,是不是吃醋了,我们又不是梁祝,奔到坟墓里还能比翼双飞,日子安稳比什么都好。”文芳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她也乐。
“我没有,你这人真的是,太调皮了,我说不过你。”文芳见她没拒绝的意思,转念一想,赶紧趁热打铁。
“其实,我就是来套套你的口风,你是近水楼台,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没这个意思,那我就放心了。”文芳话一出,雅静一脸迷蒙。
“是这样的,我们长安有一离异妇女,比我还小几岁,人也不错,孩子归男方,没什么负担,还可以生孩子,所以就让青水问问胜阳什么意见,如果同意,后天就跟我父亲一起下来让他们认识认识。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人花他的钱。嫂子,你可想好了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文芳见她神情开始紧张起来,暗暗为自己的智商发笑。
雅静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回想秦都去世之后,大都是胜阳陪着她,帮助她。他们本以为早就是一家人,现在突然有一个陌生女人闯入,未来,不可能再和现在一样,单独谈心,互助。文芳说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雅静突然改口,这件事,就算她愿意,孩子也不可能同意。文芳笑了笑,就说把她的话转述给他们就行。
雅静看着文芳喝过的茶杯,先前跳跃的茶尖已沉入杯底,所谓人走茶凉。她将这些茶叶缓缓倒进另外一杯热水里,看着它们浮沉,仿佛冲着她微笑,心底一阵欢乐。很多不是道理的道理,也许过着过着就成了道理。
文芳出门,如释重负,以后彼此见面再也不用尴尬,对胜阳所有的亏欠放进祝福里,她自己的日子也会努力过好。回去跟青水讲了这件事,青水夸她太聪明,煽风点火正当时,等他再去跟胜阳添盐加醋,这事保准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