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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列车表,去广西,听说那里依然有很多人前赴后继的去做传销,可是,她信誉早已没有,做起来必定艰难。去江浙,那里的老乡特别多,说不一定哪天能碰上,把她砸个稀碎。想了想,干脆往北走,去天津。
张剑和谢豆豆心慌慌的拿着十五万,这二百五老板竟然敢把这么多钱放在车里。幸亏他让庆雪去接待,这样和谢豆豆就有逃跑的机会,平时两人为他争风吃醋,他也是烦了,留着谢豆豆起码还能给自己传宗接代。谢豆豆说从没想过会干到这么大一票,会不会被老大追杀,张剑说不会,失去他们,最多就是失去一个店的生意,可以继续再找人,再说还有庆雪顶着呢。谢豆豆担心庆雪也是亡命之徒,张剑说不怕,他们现在有了钱,买台车回去装门面,很快老家人就会淡忘,来年还能带出一批人跟着他干。可庆雪就不同了,她现在还不敢大模大样地回老家,估计要躲一阵子。
谢豆豆又担心那个人报警,张剑说,没有任何证据能找到他们,怎么说也是老手,钱分开装,坐汽车到长沙再坐火车回老家。谢豆豆心惊胆战地跟着他,张剑示意她抬头挺胸,他们现在是有钱人。如果庆雪揭发了他们,警察早就堵在车站内,眼前一片宁静,所以庆雪还没那么傻,钱没拿到她不损失,可进了牢房那才叫得不偿失。退一步说,就算有胆量报警,也只能证明他们离开,不能证明他们偷钱,还可以反咬一口说她干见不得人的事。谢豆豆表扬他考虑周到,争来争去,张剑还是属于她,留下庆雪吃哑巴亏。
庆雪到了天津,观察类似的门面,果然开了不少,这些人能够开起来,证明已疏通了关系,她初次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自己开,必须找可靠的人合伙,而那些店面也只招熟人,思虑再三,先找个偏僻的店试试水,用家乡话跟他们沟通。
那些人开始谨慎的盘问,庆雪就说之前在安徽干的店子被警察查封了,老板也进去了。那人说这一行都是通的,问她那老板是谁,庆雪说是长河的。那人一想,干这行基本都是岚河人,长河的,估计也是偷着学艺,没交学费总会吃亏,就答应她来上班,必须守规矩,不能私吞。庆雪说没问题,心想这群人也不过如此,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