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理论理论,民警让他们冷静,先让女孩去就医,那群人说她在装死,她就是害人精,毒妇!民警大声怒吼,让他们立刻让开,没想到朱大婶骂的比他们声音还大。“你一个民警算什么,你叫啥名字,说出来好让我家老朱狠狠收拾你!”民警解释救人要紧,不然后果谁担?
亲戚也跟着起哄,说要还他们强子一个公道,必须让胜丽付出代价,朱婶向民警捣指头,逼着他说出名字,被朱友贵拉出人群就是两耳光,“疯女人,还想不想活了?”她被打懵了,竟然跟她动手,让亲戚一起去打他。
庭亮趁乱背着胜丽去医院,胜阳立马跟着,司机车子开不动,只有躲进车里。街头巷尾的人跟着警笛声赶了过来,整个现场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像是看大戏。
见朱友贵被打,这还真是一大奇闻,又来了几个民警,强行拉开他们,如果再不停手就依法上手铐,这才有人停下来。朱婶见胜丽被弄走,又骂那些亲戚没用,饭桶!
朱友贵爬起来指着他们大骂无知,又跟民警道歉,是他们的错,朱婶还不停歇,被他强行拉了回去。民警知道他是区公所一人物,就说没事,希望再也不要牵扯胜丽,那女娃太可怜了,就算是死刑犯也不会受那样的待遇。
胜丽脑海里一直嗡嗡作响,那些谩骂和指责就像胡峰蜇她一样,全身疼痛麻木。有仇无仇的都来吧,她早已放弃挣扎的机会。
一小时后,胜丽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难道她真的厌恶到连阎王都懒得收她吗?见庭亮和二哥脸上、身上到处是脏东西泪流不止。是不是非要她当众以死谢罪才不会连累无辜之人?她模糊记得有很多围观的人,可没一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而是选择嘲笑。是她错了,可是她到底错在什么地方呢?
庭亮一直在流泪悔恨,见她醒来连连跟她说抱歉,胜丽摇头,再多苦难终将过去。拉着他的手,帮他擦去眼泪,她想回家。胜阳说得等药打完了才能回去,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让他带庭亮和司机去吃,顺便带回一点就行。
庭亮不愿离开,胜阳就说他和司机先吃,然后带两份过来。他走后,庭亮坐在旁边继续忏悔,胜丽含泪说他是她的全部,所有错误一起承担。庭亮脑海里浮现刚才那一幕幕,头皮发麻。人有时候真的太可怕了。一直传说汆籴是出刁民的地方,今天算是领教了,从未见过如此野蛮的一群人,也难怪胜丽和胜阳被传成那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