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法茫没好气地问道:“是何人拜访?”
那僧人答道:“是昨日来卖梳子,被我们打出去的那人,他说他是昨日卖给你十把梳子的那少年的好友,找你有要事相商,他还说,让小僧禀报住持,问住持想不想让禅觉寺香火鼎盛,他说他有办法!”
啪。
法茫一巴掌拍在桌上,勃然大怒道:“好,他有胆子来,那贫僧就去会会他!”
片刻之后,法茫在正堂之中见到了房遗爱。
房遗爱满身散发出自信。
抬头挺胸,与众不同!
法茫冷冷地看了房遗爱一眼,说道:“你与昨日的少年认识?”
房遗爱点点头:“自然,住持你好,昨日卖给你十把梳子的,乃是我的至交好友……”
他心道,昨日见这住持与杜荷相谈甚欢,而且言语间对杜荷十分敬佩,如今我说我是杜荷的至交好友,肯定能与对方拉近关系,看来今日售卖梳子,是肯定要成功了,哈哈……
他却没看到,法茫拳头捏紧,咔咔直响。
“你今日登门所为何事?”法茫又问道。
房遗爱侃侃而谈:“住持,昨日你买了十把梳子,这是好事一桩,可以让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们整理好头发,以免亵渎佛祖,可是,我看禅觉寺香火鼎盛,前来的香客络绎不绝,若只有十把梳子,有怎么够,是以,今日我特意给住持带来一百把梳子,住持全部买下,可以两个月换一批,也足够用个一年半载了,住持,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知,你售卖这梳子,多少钱一把?”
“自然和我朋友的价格一般,一百文一把,梳子全部在这里,十贯钱,便全部是住持的了。”房遗爱眼看大功将要告成,心里都乐开了花。
法茫突然抬头,盯着房遗爱,问道:“你当贫僧是傻子吗?”
“住持,你……”
房遗爱话没说完,便感觉一只拳头朝自己飞来。
砰。
他就被打翻在了地上。
“来啊,打死这个骗子!”
哗啦啦。
门口冲进来十几个僧人,对着房遗爱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半晌之后,房遗爱被扔出了禅觉寺。
……
正是晌午时分。
杜荷和马周正在院子里讨论县衙最近的政事。
突然,杜荷好奇地问道:“为何今早不见房公子的身影?”
马周说道:“听闻房公子今日一早便带着箱子出门了,恐怕是昨日得到郡公的教诲,茅塞顿开,今早便去做这推销员了吧。”
“房公子还听勤奋,若他真能静下心来做些事情,也不枉房大人的一番苦心啊!”杜荷感慨道。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二人对面。
只见他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上全是泥巴,头发蓬乱,还沾着血迹。
杜荷和马周都背心吓了一跳。
杜荷问道:“你是何人?”
马周大喊道:“保护郡公!”
护卫们已经冲了过来。
却见那人一下撩开自己的头发,哭着大喊道:“杜荷,我……我是房遗爱啊!”
杜荷定睛一看。
果然是房遗爱。
鼻青脸肿的,和猪头没有什么区别了。
“哎呀,房公子,你为何会这般模样,是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把你打成这样?你是不是被管城打了?”杜荷惊讶道。
这下手太重了啊。
除了蜀王那个狗东西,这鄠县似乎没有这样的狠人了吧?
房遗爱泪如雨下:“不是管城……是禅觉寺,禅觉寺的那些人,把我打的,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