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江没有想到宝芸这么快就进入了正题,看宝芸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气了,想了想还是说道“为父也体谅你的难处,不需要你怎么办。你母亲的确是下毒害了你,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没有害过你是吧。”
宝芸低着头,笑容中尽是嘲讽。俞明江可真好意思说。
也不仅仅是宝芸这么想,仪丹和采云无一不是这么想的。宝芸脸上的伤痕犹在,俞明江这话怕是闭着眼睛说的。
宝芸也想到了这一点,将头抬了起来,将脸上的伤疤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俞明江的面前,笑意嫣然道“父亲这话说的怕有失公允,我脸上的伤也不仅仅是母亲一人造成的。”
俞明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来到这里和宝芸说这些话的,原以为宝芸看在他已经率先低头的份儿上,宝芸不会再计较这件事。看来是他想错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低头,不可能再更加卑躬屈膝,当即冷了脸,道“宝芸,这谁家还没有点误会,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再说我若是被撤了官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到时候你看着是个县主,其实背后一点靠山都没有。”
宝芸细细的在俞明江的脸上的打量着,她是当真不知道俞明江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的。
说的像是她现在仗着的是俞明江女儿的身份才能有现在的尊荣,可是事实是什么样的难道俞明江自己不知道?
她本想开口就嘲讽回去的,不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改变了主意,问俞明江道“那父亲想要我怎么做?”
俞明江见她松了口,以为是自己的劝说有了作用,心中甚是欣喜,忙不迭的道“为父也不为难你,为父被禁足七日,被皇上责令整顿府中的事情。虽然这是皇上的意思,但是这件事卫大人也参与进来,不如你和卫大人说说,让他去和皇上求情,就说我已经知道错了,让皇上法外开恩,饶了为父这次吧。”
闻言宝芸又差一点笑了起来,俞明江以为卫嵘是什么人,又以为皇上是什么人。为了俞明江去改变谕旨,俞明江还真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但是为了她的事情,她并没有直接拒绝俞明江,而是说道“父亲的这个要求我是无法做到的,卫大人也无法做到,我只能答应父亲,等父亲禁足之后还能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这话在俞明江听来可不仅仅是安慰,还是威胁。宝芸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禁足之后不一定能回到刑部侍郎的位置。
他惊的眼睛都不会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却还怀有一丝丝的希望,颤着声音问宝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芸睨了他一眼,轻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齐
家治国平天下,俞府中的混乱卫大人并非是不知道。俗话也说事不过三,父亲以为卫大人是什么人,难不成还以为卫大人会认为父亲是栋梁之才?”
听宝芸说出这样的话,俞明江是真的生气。俞宝芸是他的女儿,被自己的女儿是这样说他如何能高兴?
不仅仅是不高兴,要是可以的话他又是一个巴掌拍在了宝芸的脸上。
可是他不能,现在求人的人是他。只能将气尽数咽了回去,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我就不告诉父亲了,父亲既然来找我,那便是相信我能帮父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父亲便不要怀疑我能不能做到。”宝芸微笑道。
俞明江面色紧绷,嘴唇抿的如铁一般坚硬。他不得不承认,现在他能想到的能帮到他的人也就只剩下宝芸了。
可是被宝芸一语中的将他的底牌都掀了出来,他觉得甚是可怕。宝芸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洞察人心,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特别是当他想到孔柔的事情事,他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