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隐隐又觉得有种真相了蛋疼。
心酸得落泪,若是他们在不来她,说不定日后再见,说不定都没有再见的可能。
马车行驶到盛满桃梨花开的林间小道上,就像意外闯进来的异世人,黑木的车轮子骨碌碌在一地雪白绯红着转动着,留下一个或深或浅的车轱辘引子。
山间薄雾,恍如仙境。
“母妃,你以后会一直一直陪着潇潇的对吗?在也不会离开潇潇了。”潇潇许是前面眼泪哭得多了,此刻却是再也挤不出多少眼泪,正满脸高兴的吃着林朝歌喂给她的红枣小米糕。
一双小鸡爪死死攥着她不放,见她看过来连忙露出一排白灿灿小米牙,讨好的笑笑,牙齿上还粘着一颗小红枣皮。
林朝歌看得好生嫌弃,不过俩个小的至于肯吃东西了,倒是好的,她前面自从做了那个梦后。还一直恐惧是不是得了厌食症,现在好了,原来不是,那颗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母妃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云昭和潇潇了。”潇云昭嘴里吃着红枣小米糕,可那只手却一直紧攥拉着林朝歌不放;“母妃,云昭还要。”眼睛一直盯着放在小几上放着的好几样小糕点。
生怕只要他一放手,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母妃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不会,母妃以后会一直陪着潇潇和云昭的,永远。”林朝歌各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现在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与纠结,整个脑子就乱成一个浆糊一样。
又一人给他们投喂了一块蛋黄千层糕,担心糕点太干,又倒了俩碗加了蜂蜜杏仁的羊奶。
见他们吃得开心,这才将脑袋放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白清行,还有她假死后又暴露的事情。以及应当要怎么解释死而复生的潇玉子与王溪枫,同潇潇说她背叛了他们的父皇还背着他们养人。一桩一桩的事就跟压在她心头上喘不过气来一般。
就像溺水的人没有抓住救命的浮板,而是等来了缠绕着她不息不止的水草,一度的要将她往水里拉,往那死亡窒息的深处。
现在也就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倒是俩个小的她发现她是真的再也丢舍不下。
另一辆马车上倒没有他们这边的岁月静好,有的只是针锋相对,暗潮涌动,王溪枫是早已忍不住的拳打着白清行。
白清行也不还手,任由他对他拳脚相交,就跟一个任人出气的娃娃。拿手擦拭去嘴角被打出来的一点血沫,半垂下的眼帘中目光幽幽,遮住一片深渊如墨。
王溪枫看不过去还想在打,却被潇玉子伸手拦下,对他摇了摇头;“你想让林言为这种人心疼不成。”
一句话正中他的死穴,迫使王溪枫在火大也只能收回手,可他却不肯轻易的放过他,再次抬脚踹了他一脚方才不甘心的愤愤不平。
白清行早在上马车之前就能预想到所会发生的一切,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意外见到本因早已死去的小皇叔,面上虽惊讶,那抹色却被很快的掩下,不见半分。
接下来的路途中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随让空气径自凝固尴尬。
马车很快行驶进了桃花山中的桃花庄,林朝歌牵着一左一右俩个小的进入了落烟流水苑。
随即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风度翩翩其色皆不相同的公子,连周遭其色都黯然失色。
林朝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嘴巴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青的白清行,还有气鼓鼓想着告状的往溪枫,一看就知道是谁下的死手。
她也不恼,反倒觉得心情格外舒爽几分,就跟原先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被清风吹走,温暖的阳光从中折射下几缕阳光,晒得人心发暖。
他们居住的院落口房子还有俩间,正好用来安置远方来客,此时洽好安排了白清行住了进去,里面的枕头被褥倒是有成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