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气,被迫着抬起了头也不瞧他,低头啄了好几下。
白清行凑了过来,低声道:“方才可是弄疼你了?”
林朝歌咬了咬唇,含着水润氤氲的桃花眼转眸扫他一眼,嗔怪道:“陛下就不怕伤了孩子?”
白清行微一眯眼,松开了她,嘴角一动,“朕的孩子又岂会怕这些?”
林朝歌见他笑,再一听他那混账话就更生气。怎么有这种连孕妇都不放过的禽兽,还是人吗。
还是人吗!!!
念及此就更生气,她抬眸又瞅了他一眼,垂下了视线,想着要不要弄点让男子不举的药来。
这时珠帘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陛下。” 那人声音极其阴沉暗哑。听到林朝歌耳边略有几分熟悉,细细想来又好像没有半分印象。
而且没人通报,林朝歌也没听到脚步声,没听到任何声音,只能归根结底自己的警惕性下降了。
只听白清行行应了一声,“说。”没有丝毫避免林朝歌在里面的意思。
那人开口道:“人抓到了。”
“嗯。”
林朝歌的注意力顿时被吸了过去,这俩人一应一答的,说话言简意赅。
林朝歌正好奇后续,但等了许久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这时她只感到一个人影过来了,阴影面积笼罩着孤独无助可怜弱小的她。连忙吓得一个激灵。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换朕伺候你。”
“.......。”你妈/的还想有下次,本来气消了点,结果现在一听,更气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个糟老头子难不成还想有下次不成!!!
白清行前脚走了,林朝歌看完了小纸条后脚便吩咐了喜儿通知备车,顾不上腰疼腿软。
吃过午饭也喝了安胎药后,林朝歌便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白清行虽没同行,但安排了三十几个护卫随行。为首护卫相貌俊朗,二十五六岁,名叫元离,不正是护送他去江南的老熟人吗。
那元离遥遥地见林朝歌过来,躬身一礼。
林朝歌头戴帷帽,扫了他一眼,心道: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他们倒没有去哪里,只是到了山脚下的小城镇走了一圈,买了一些精致的小玩意便打道回府,倒是喜儿趁着无人注意他时,偷偷到了王家所开的店铺递过去一张小纸。
马车飞驰,阵阵马蹄声响在耳旁,林朝歌掀开窗帘一角,但见太阳落山,远处金灿灿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际,有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
林朝歌望着天边瑰丽的绯芒霞光突然就想,若不然跑吧,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抠心自问她又舍得下她的孩子吗,还有若是她走了,王溪枫和伺候她许久的绿水喜儿又当如何。
但想想也便罢了。就算真能如愿跑掉,先不说以后怎么办,光是宫中自己所生的孩子在没有母妃的庇护下说不定早就死成了个渣渣,还有想到当初他威胁自己的话。
林朝歌冷不防打了个冷颤,果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再想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她也睡着了。等再有意识的时候,感到有人正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唤着她。
林朝歌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白清行的大脸。
“陛下。”娇娇软软的唤了声,就跟收起了爪子的小奶猫在同人撒娇一般。
白清行心中蓦然一荡,但皱了下眉头,这才伸手去揽她的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