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后来就是一日夜来睡着的人们被决堤的河水冲走了。“许咨子回想起自己看书时的最后结局,仍然忍不住稀疏不已,若是当年治水官当日夜里未睡,而是继续跟随黄河夫抵御灾洪说不定情况就会是另外一种可能了。
“哦,倒是可惜了?”嘴上虽忍不住叹息一句,林朝歌立刻明白意思,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这样方法,只是传得不远,没有广为利用,何况此计一可破了谣传之根二可起到安抚民心的左右。
“许大人还可记得木龙之形。“林朝歌翻出纸笔递过去。
许咨子过目不忘,回忆起来便提笔画图,林朝歌则继续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海碗
喝着热姜汤,从胃暖到心,就是这味实在是刺激得她有些受不了。
木龙需以圆木扎成九层的木排,再垂竖木,用竹绳扎好,置于岸边挑水刷沙,比之堤埽,更为有效。木排形长,又命名为龙,古时也是为了镇河所作。
林朝歌虽然不信鬼神,可却不得不相信鬼神一说,但她知道此名传出去,百姓倒是会安心一些,对于其他乱传妖言惑众之辈也有了时间腾出手去调查。
许咨子把河堤与木龙的位置、样式都画清楚,并不复杂,工匠看过只要伐木来,很快便能扎好。许咨子站在岸边沉吟一会儿,又道:“现如今天虽已放晴,可水势依旧凶急,若是木龙下不去,我们恐怕还要去城中取铁锚。”
“此事我会叫人安排。“得了图纸后,林朝歌连忙命人彻夜点火去做木龙,另外一些人则则继续瓦土抬沙石抵抗决堤,开渠引水。
上下俱听闻俩位京里来的官老爷要做‘木龙‘镇河时,心中无比振奋,颇觉玄妙,只盼着快些做好灵验,镇住这水底下的河妖不再兴风作浪,好领了赏钱回去。
军士们连夜扎好木龙,放在一旁等白日再入水,心怀激动,黄河夫与河卒都各束竹片、麦秸,扎在木龙的横木上,为其加鳞添其神勇。
待到第二日朝阳升起时,水面波光粼粼,青色咸鸭蛋的壳子里流出一颗红油蛋心。
由力气大的黄河夫抬着一座座威风凛凛,上了色,系了红绸的木龙置于河中,眼看木龙深入水中,水势被龙身与其上的龙鳞刷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所减缓,他们不知水下情形。其中原理,只知道木龙真的镇住了水势,发出欢呼声,就连今日的日头都大得有些晒人,太阳一出,预示着水的蒸发,河位下降,还有洪涝过后的卫生也得需派人注意。
林朝歌面露欣慰之意,这木龙果然比一般堤埽要见效,更有甚者喜极而泣抱在一切,就等着水位下降。
“好了,现在命人多做几架,送到其他沿河村子以震河神,这边还要继续负土固堤开挖河渠。”林朝歌双手扶后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她的决策,因为就是在昨晚上,就是眼前这位瘦弱甚至是长相都略显女气的官大人同他们一块抵御灾洪,一边分析堤崩之处。
原本十分愁苦,甚至担忧时时刻刻会决堤的人,这时都生出无限干劲来,有木龙相护,哪里还惧怕。
等临近午时的时候林朝歌回了帐中,虽是满脸病容之色,亦连身子单薄得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却丝毫不掩饰眼低欣喜之意。
见帐中潇玉子还未走,高兴的同他讲述,却也深知水患一事结束后,他马上就要赶回长安禀告此事,
“见效就好。”潇玉子低头想了想,伸手拭去她鼻间一点湿泥道;”漳州水患不日可解,本王不能离京太久。”有些颇为嫌弃的捏了捏养了许久才长回点肉,结果才到漳州没多久又瘦回去的脸颊道;“本王不在的时候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整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来。”
“什么不三不四?”
“小言言这么聪明的,自然是自己领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