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下小的就去回了人。”喜儿笑眯眯的端过来一碟红豆羊奶酥糕,细心倒了一碗加了杏仁核桃的羊奶,余眼正好瞥见蓝皮封面上几个大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少爷,你怎能看这种书。”差点害得端着瓷碗手一抖,溅出几滴洒置小新黄梨木上。
“这种书是什么书,难不成还有类分不成。”林朝歌扬书在他眼前挥了挥,不明所以。
“没有,只是有的意想不到的。”在他印象里少爷看的一般是四书五经,孔子道家一类,实在难以想象,随即又道;“我听说最近柳公子家戏园子新排的就是这一出西厢记,趁着有空我们不妨去看看。”眼睛眨眨,暗示明显。
“不去。”林朝歌在铺着雪白毡毯的黄梨木小塌上翻了个身,继续翻动手中蓝皮书籍。
她喜欢看书是一回事,看戏又是一回事,哪怕是相同人物剧情构建,依旧提不起劲来。
二月开学,彼时正值一月下旬,雪悄悄地偷偷的融了大半,几株绿芽钻出褐色泥土,舒展沉睡一冬活力。
林朝歌准备动身打算是在这俩三日之内,既得邀请何不为,何况日后在见不知今夕何年,同窗几载,若是太大意外,每个人性子基本成型,知根知底。
江上碧波荡漾,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彩色罗衣,风流才子赋诗作画,好不热闹。
大冬日薄纱轻袍,掩唇卖笑,不嫌冻得慌。
“少爷,你说柳公子大晚上的请人过来游船,不嫌冷得慌。”比常人多穿了几件,喜气像个大圆团子的喜儿嘴里忍不住嘟哝几句。伸手到嘴边呼了一口热气,脚不停跺着。
“附庸风雅文人雅士之爱。”林朝歌其实更想说的是她后悔了,这外面实在是太特么冷了,她想回去了,想温暖的羊绒绸被,点着淡淡冷香的莲花镂空镀金小香炉,屋檐下懒懒叫唤讨要吃食的三花,可人已经到这了,在如何只能硬着头皮上。
“有人掉水了。”一声惊呼,纷纷引人侧目,离得最近的画舫上佳人公子纷纷乱成一团,喊人施救。
“快,救人”。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无论身处哪个朝代,地点,不变的是喜八卦那颗心。
“少爷,你不过去看看吗,有人落水了。”天/性/爱看热闹的喜儿听见有人落水,伸长了脖子,心有痒痒,见林朝歌无所动,心有戚戚。
“不去,再说我们二人皆不会水,去了也无用,万一人家是个姑娘家到时坏了人家清白又当如何,就算人家不要你负责,冬日下水冰冷刺骨好一点躺着个日,次一点落下病根,万一围观之人认为是你推人下水又如何,百口莫辩。”林朝歌摇晃着脑袋,有条不理的理清过去看戏的种种好坏之分;张嘴胡说八道:“如此,可还要过去看热闹”。
“不了不了。”喜儿听得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就真的只是想过去看看热闹而已。
抬脚走进湖上最大一艘画舫,里面温暖如春回大地。
“林言,你可终于来了,让我们好等。”人刚踏进,正和人斗蛐蛐,打小眼尖的柳宝如调笑道,他可没有忘记前面好几次的尴尬。
“我这不是来了吗。”眉眼坦然带笑。
“还说,你可知请你来一趟见面,有多不容易,简直就跟我要跟我爹讨多要些零花钱一样。”柳宝如端着一杯果酒走近,左瞧右看发现少了一人,凑近耳边来了句;“溪枫那家伙怎么还和你一块过来,难不成真被他家娇滴滴的小表妹绊住了脚”。
“哦,怎说。”林朝歌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随意找了一处拂袍入坐,接过新端来的雪山毛尖。
“还不是最近王郡守家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