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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歌顾不得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反正事出有因必有果。
“茶葛在前边等我们,过了这小山头便到”潇玉子伸手指了指离得最近的一个小斜山坡,桃花眼上挑,妩媚多情。
林朝歌见他如此神色,尾指微动,从刚才开始脑海中一直紧绷得的那根线终是松动几分,潇玉子既然会再次出现,那么说明这件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戏弄一番,可不至于对方见死不救,自己落得个身陨魂消下场。
也许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平淡生活的一丁点儿调料品,况且他愿意再次出现,说明定是不会抛下他们二人,想通后,林朝歌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放慢脚步,调整凌乱呼吸。
“这村里的其他人去了哪里?他们为何”一直亦步亦趋吊在最尾的月人半弯下腰,大喘气忽然出声。
一对钩子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边潇玉子不放,本想做个娇羞扭捏态,奈何此刻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只得做罢。
同行二人,无人人理会她这种无脑的愚蠢问题,保存体力才是王道,上上之策。
林朝歌没有开口为对方解惑的意思,这种无脑的问题,她真心怀疑原主前世是如何死在她手里的,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几人跑了约大半柱香的时候,才看见停在密林中掩藏的黑色低调马车与完全同黑色融为一体的茶葛。
一袭黑色劲装,紧紧包裹住流畅线的条茶葛正双手抱剑,半眯着眼闭目养神,斜靠在马车边,耳边闻声见到几人到来,随即睁开眼,双指至与嘴唇为哨吹了声响亮口哨。
林中一只黑鹰从密林中腾空飞起,惊醒一片未眠夜鸟,溅落一地枯枝败叶,簌簌作响。
“主人”。
“嗯,事情可办妥了”潇玉子脚踩彩色小马扎入了马车厢内,里头铺着上好纯白软毯,镂空半圆莲花香炉内熏着淡淡的安神香。
“事无巨遗”。
“林公子请”茶葛后退,让出位置好方便人上马。
一直紧跟其后,花了脸妆的月人担心自己会被单独扔下,还没等林朝歌靠近,惊恐的挤开她,一咕噜钻了进去。
入了车厢内,寻到一角落处整个人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回想起今夜惊魂,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想需求安慰,可每挡对上那对像一口古老而深邃的井,淡而冷,静而凉,有一种森森的寒气的目光,那般自然而然理所应当地孤傲与冷淡,令她望而生畏。
“林公子,请”茶葛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明显对月人这种做法有些鄙夷,随即翻身上车。
林朝歌摇了摇,拒绝入内,反倒是陪同茶葛一块坐在外边,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她的心理没有丝毫的波澜,反倒平静如水。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无论从古至今都适用。
因为一些小插曲耽搁时间,村民已经近在眼前,左右包抄。
“快,他们在这,别让他们跑了”为首的黑壮青年,手握砍刀冲着马车的方向疾速跑来,急红了眼,生怕这几只难得的大肥羊溜走。
若是让他们活着出去,等来灭顶之灾的就是他们,瞪大嗜血铜铃眼。
身后拿着火把与刀具的村人红着眼足渐靠近,近处火把光亮如白昼,不经意中便晃花了眼,林朝歌有些不适应的伸手遮挡。
茶葛平静的扫了眼静坐在身旁,没有入车厢内的林朝歌一眼,嘱咐道:“小心,坐好”.
林朝歌了然的点了点头,握紧身旁木架车把子,闭上眼,以防止被无心甩出。
“走”茶葛拉长缰绳,以人群最薄落处为突破口,往完全相反的方向架马而去。
只着寸刀的人想拦住一辆驰骋中的马车,无疑是螳臂当车,准自不量力。
马蹄扬起,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