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难得几回闻”韩婉然素手缓缓轻拂过一朵花开正艳的白菊,鼻尖凑近轻嗅,扑得个迎面扑香。
王府整个后花园内富丽堂皇,九曲回廊白玉栏杆,飞虹横挂,长桥卧波,花林掩映中小道曲径通幽,各异假山异石奇崛怪俊,漏皱玲珑。
后院内哪怕是到了九秋之季也是碧草如丝,各色秋菊争奇斗艳,其他花也不干示弱跟随其后,当真姹紫嫣红,香风拂面,繁花似锦,国色天香,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眺望远方亭台楼阁,飞檐如翼,雕梁画栋,阳光照耀下一片璀璨金光。荷塘内波光粼粼,荷花未谢,红尾锦鲤交缠嬉笑。
后院满架大片蔷薇、清风徐来,湖上一白玉吼顶小亭,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
“小姐,那不是?”眼尖的青玉拉住正欲转身的韩婉然,指着一处儿尖叫道。
白墙藤蔓缠绕,大批蔷薇花丛中,俩名男子正举止有唉伤风败俗,从他们这个角度望去,竟是远远抱在一块儿亲吻。
这青天白日下,俩名男子行这苟且,实在上有些伤风败俗,韩婉然轻咬粉唇,快速低下头,手指绞弄着雪白绣帕,脸颊浮上俩抹可疑红晕,不知是气的亦或是难以羞之启齿。
“这不是林小郎君?”韩婉然再次回首细望去。
蔷薇花丛,背对着的少年青衫竹簪墨发,身形消瘦不显单薄,挺拔如松柏有力。
连忙捂嘴惊呼出声,瞪大一对儿鹿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这男眷怎会出现在后院女眷重点之处。
虽说大周朝之间男女之防不是太重,可这林小郎君身旁还跟了另外一名男子。
观其动作亲密关系,而且林小郎君并未推开来人,二人反倒相拥一处密不可分,想必这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啧”青玉没有任何欣赏美色的yu望,反倒是双手抱胸嗤之以鼻,眼底一片鄙夷不屑。
“小姐,我就说这个男狐狸是个水性杨花的主,你看现在不仅吊着我们祁汜少爷不放,居然还跟其他野男人在这后花园内拉拉扯扯,不干不净的,简直成何体统”青玉伸手指着远处二人,眼神唾弃更多的是厌恶之情,恨不得当场喊人过来啾啾他们这一对狗男男有多膈应人。
更何况今日还是在其他人府邸生辰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简直应当浸猪笼。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花瓣轻舞,清香袭人。
若是没有亲眼看见,韩婉然是断断不敢相信其他人的一面之词,哪怕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玉也得秉承宁信其七分留三分,可当这证据确凿明晃晃摆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信,
祁汜哥可知道这人的真面目,还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修剪得圆润的指尖深深陷进肉里,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眼底一片怜恨。
“小姐,你看又有人来了”青玉适时出声,拉了拉情绪差点儿失控的韩婉然袖口,更多是未见来人时的幸灾乐祸。
大小一致各色鹅卵石小道上,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即近。
韩婉然突然抬头,正好望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王溪枫。
一瞬间紧张得屏住呼吸,低垂着头,露出小巧可人的耳垂与纤细修长的雪脖,而后再次抬起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己认为最完美的笑容,脚步缓缓踏出原地,往转角处走去。
蔷薇花丛内,林朝歌被迫抬起下巴与之对视,周身气场凛冽,薄唇紧抿,眼眸深黑,手指死掐入肉,深紫一片。
潇玉子的手不安分的拦上她腰间,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不可一世玩味的笑。
从远处看,二人就像抱在一起密不可分,嘴唇相距不足五毫米距离,只要其中一方略微低头或者抬头半分便会唇齿相依。
加之二人颜色昳丽,气质出尘,竟把这满院秋色都比了下去,百花甘愿沦为背景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