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刚刚掉落的,正是自己的左耳,原来这石头,竟然一把快刀,将他的左耳斩下去可。
郭猛好歹也是个凶猛的汉子,失耳之痛,钻心刻骨,可他除了刚才大叫一声之外,此刻却一声不吭,豆大的汗水从他鬓角两侧缓缓滚下,胸脯起起伏伏,怒不可遏。
“兀那婆娘,小浪货,还藏在面罩中,还你郭大爷的耳朵来。”郭猛大叫道。
那女子,黑衣、黑面罩、黑鞋头,看不清样貌,只余下两条西昌月眉,坐在足有海碗粗细的大树上,双腿垂下,来回荡着,显得古灵精怪,年纪不大,她右手向上抛出一枚石子,眼神盯着郭猛,嘿嘿笑了几声,再以左手接住了下落的石子,说道“郭老大,你嘴巴若是再不干不净,我下次就打你的牙,你每说一个脏字,我便打掉你一颗牙,看看是你的脏话多,还是你的牙齿多。若等你牙都给我打掉了,还说脏话,那我就割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郭猛微微一愣,心想“这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口气如此之大,手段如此之残忍!”郭猛生平遇到不少强敌,可远不及今天这般令人心惊肉跳,似乎这小姑娘是阎罗王所变,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郭猛哼了一声,说道“姑娘,既然认识的我,不知道姑娘是谁,可否揭下面罩?”
小姑娘笑道“你郭大公子的名声,可响的很呐,江湖上,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
郭猛听她说话阴阳怪气,岂能为真,笑道“我有哪里有什么名声了?”
小姑娘咯咯笑了几声,说道“可谓是人尽皆知。”
郭猛不吃她这一套谄谀,料她定有诡计,所以不回答。
小姑娘又
说道“郭猛大公子,这名字里,就带了一个猛子,那自然是相当的威猛了。而且郭猛公子,一向喜欢颠倒黑白,摆弄是非,那江湖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猛冷笑,心道“原来这小女子,是要在言语中占得一些便宜,随你去好了,言语若是能杀人,那我郭猛早就给师弟们杀了几百次了。”原来,郭猛在会嵇山上常常霸道行事,很多会嵇派的弟子,敢怒不敢言,只好在背后里议论他,急了还要大骂几句,会嵇派的弟子本就龙蛇混杂,骂起来,什么难听的话语那都不少了,而一旦给郭猛听到了,则又是要遭遇一番毒打,他们越说约欢,郭猛则越打越欢。”抱拳说道“姑娘师出何处,小小年纪,竟然练就了如此轻功。我追了一路,咱们两个足足跑了三四十里,我尚且连姑娘的衣服都摸不到,轻功上,早已睡给了对方,最后又给姑娘用暗器所伤,断我一耳,我早已不是姑娘的对手了,姑娘又何必在挖苦我呢?”
小姑娘停下手中抛洒石子的小动作,站起身来,郭猛往后撤了几步,提手运气,防着她在施偷袭,将自己的右耳也斩了去,人无一耳,便已十分丑陋,若是双耳尽去,还有何颜面存于人世?
小姑娘见他颇有恐惧,大声笑道“郭猛,你躲着我干什么,担心我把你的另外一只耳朵也砍掉了,是也不是?不过我觉得,这样可好看得多啊?”
郭猛闷哼,心道“丢了一只耳朵,那还好看,好看你奶奶个爪儿,你这小浪蹄子,等会我把你的嘴唇撕开三瓣,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见郭猛不说话,小姑娘掂量着手中石子,慢悠悠的说道“郭猛,你打扮成了百结帮模样的人,到魔炎教派的营地去见我,额,那个邱鼎,回来的途中,给百结帮的白胡子老头儿看见,那老头儿认出你们是假扮的,所以你们就打算杀人灭口,岂料这时候,来了两个倒霉蛋,便是那陆谦玉和林杏了,你们不是陆谦玉的对手,可还是拼死杀了百结帮的老头儿,那是什么招式,可厉害的紧啊。”
郭达心中一凛,怒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怎么会杀害百结帮的穆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