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都坐了下去,顾佑安见状也坐了下去。
“大伯,您是专门找我来的?”杜兰笑道。
杜老大呵呵的笑了:“你都看出来了,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也不知是谁开的头,跑我那去,非要说你们从河里抓鱼,抓的是大家伙的鱼,非要让我来跟你们说说。”
“什么?”杜兰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珠子,这是谁见钱眼开啊?还厚着脸皮说河是大家伙的,这分明是想分一杯羹啊,要不就是想断她的财路啊,怪不得刚才进门口的时候,不远处有几个人想要上前却又犹豫退缩的样子,原来是找管事的人去了。
“大伯,你就这么听他们的?”杜兰不解的看着杜老大,他还是自己的大伯呢,怎么能听外人的,找上自己来。
“兰兰啊,你先别急,大伯并不是帮他们来找你要说法,只是想提前跟你说一声,既然有人生了这个想法,你们再下河抓鱼,恐怕会有人捣乱啊。”杜老大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原来是这样,杜兰点了点头,“多谢大伯提前告诉我,您说的没错,既然有些人酿了这个想法,肯定会怂恿一些人跟我过不去,那这人究竟是谁,大伯可知?”
杜老大摇头,“找我来的,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整村子的人几乎都被他们煽动了,我怕你们吃亏,所以这才提前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赵氏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闺女,这可怎么办?”
杜二还指望杜兰赚钱给他媳妇治病,自然也盼着杜兰能好,于是忙问他大哥:“这人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看兰兰赚钱了眼红了?”
杜老大皱着眉:“那些人只嚷嚷着村里的河是大家伙的,鱼自然是大家的,只说凭什么杜兰一个人抓了鱼卖钱,依我看,怕是看兰兰赚钱眼红了。”
大家都这么想,杜兰却多了一道心思,她卖糖醋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现在她刚分了家,就有人捣乱不让她挣钱,这个人摆明跟她过不去。
而这个人,不用多想,杜兰已经猜到是徐翠娥那一家人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翠娥不就是想断了她的财路吗?她蛊惑那些人,不就是说鱼是大家伙的吗?
若她把糖醋鱼的制作方法教给大家,大家都去河里抓鱼炒糖醋鱼,不就可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了吗?
不过,她可不会免费交给大家。教给大家做糖醋鱼,杜兰也有自己的打算,一则是捎带可以打开料酒的销路,二来,她还可以批量制作番茄酱,加工之后说不定还可以销往更远的地方。
至于大家学会糖醋鱼,是自己在家炒着吃,还是拿去街头巷尾贩卖,她可不管。
当初答应供给五味斋糖醋鱼,与教给大家制作并不冲突,就好比大家自己在家做红烧鱼一样。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把糖醋鱼的制作方法教给大家,而大家能不能做成正宗的味道来,她也保证不了,毕竟有那句话说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见杜兰沉默着不说话,顾佑安也不由地蹙紧眉头,“娘子,我们不如去别的河里抓鱼。”
他了解山洼村的村民,只要大家认定了河里的鱼是大家共有的,他们再去河里抓鱼,一定会遭到阻止。
杜兰并不在意,给顾佑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笑着对杜老大道:“大伯,我有句话想让你捎给那几个人听。”
“孩子,你说,大伯尽力帮你调节。”
“你告诉大家,我可以教给大家制作糖醋鱼的方法,不过他们得交学费,每人二十文钱。到时候大家都可以去河里抓鱼去卖,我觉得教给他们一个生财的路子,大家非但不难为我,还会感激我呢。”
杜老大惊奇的看着杜兰,没想到她这么快想出化解的办法,当下便佩服道:“这个主意不错,你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