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霄看着忍不住嘴角上扬,无声地笑了。花倾落说得很在理,已经是如此了,还要来凑个热闹。
不愧是李氏的女儿,倒是把她母亲善妒的性子继承得一丝不落。
当年,李氏为了争一时容颜胜负,放着多少官家子弟不要,偏偏要给云明熠当续弦妻。
如今,云润霖为了一个不把她放心上的李长空,顶着黑沼金光毒蚊的毒素,还要来躁一回血气。
明明有一副好容颜、好家世,非得把自己往贱胚子行列里挤,不知道是李家祖上做了什么孽,还是云家祖上做了什么孽,养出这样的人。
小偏厅的地上跪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各自被反手剪绑着,身边立四个健壮的家丁。
春花和张好德。
饶是背影,散乱的头发下,春花脖子上一大片的皮肤是欢好后暧昧的痕迹。
“冤枉啊,冤枉啊,夫人!”春花泣涕涟涟,脑袋都快甩成拨浪鼓了,脖子上的皮肤越发地露得多了。
坐在尊位上的楼氏,脸色铁青,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亲自抬举的丫鬟,不过才多少时日,就偷人,偷的还是个腌臢下流货,一口血噎在喉间,老半天,上不去,下不来。
“夫人,夫人,奴婢一心向着少爷,是张好德,色心胆狂,强迫了奴婢的”春花凄厉地哭喊着。
春花心里明白着,东窗事发,只能咬死被强迫的,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可走。
听着春花的话,众人的眼底露出不耻的蔑视。一众家丁,从林子口一路冲到林子深处,未闻见春花一声的抗拒或求助声音,倒是情爱欢好的嘤嘤声不绝于耳。
正是这样的禀报,让楼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春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俩从前就好了,从前云府还在的时候,我娘就想跟夫人求了,把你许给我,不想你误打误撞的,上了长空少爷的榻,这才分了的。”张好德急急忙忙地说道,像是跟春花说,又像是跟众人解释,话里是半真半假的。。
“住嘴,你这个扶不起强的阿斗。”王嬷嬷痛心疾首地指着张好德厉声喝道。她是真情流露,她早就警告过她儿子滚远点,没想到,他还是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