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霄闩了门,留了一扇窗。
宁澈刚跃上窗,就听到背后的传来花倾落的声音,“五哥,你干嘛呢?”
宁澈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滚!”就跳进偏屋子里,顺手把窗户都给关上了。
花倾落一脸的黑线,他就是来看看明曲姑姑和他老爹的情况。
宁澈有心思跳窗,筑脉肯定是顺利的,可他老爹看着伤势不轻,做儿子的,怎么也得过来看看,省得死在北冥国了,他还得扶棺回东陵国,麻烦!
花倾落也就是想问一下,他老爹上哪儿休息去了。
哪想到宁澈火气这么大!
已经来到落樱筑了,就顺道看看明曲姑姑。
花倾落推开主屋,一眼扫见榻上睡了个明曲姑姑,太师椅上躺了个他家老爹。
顿时汗了一下。
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也不怕坏了明曲姑姑的名声。
东陵国的礼仪,都丢哪里去了!
花倾落走道榻边观察了下云明曲的呼吸,筑脉甚是成功,无碍!又走到太师椅旁,听着他家老爹的呼吸声,就知道伤得不轻,不由地皱紧了眉头,闻到他老爹身上的药味,一颗紧着的心,才松了松。
这二人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再不合礼仪,也没此时的休养重要!
花倾落轻手轻脚退出主屋,刚合上门,就听见偏屋传出有人摔落下榻的声响。
花倾落转身望去,偏屋窗纸上映着两抹的人影。
榻上端坐着一抹曲线曼妙的影子,地上爬起一个修长的身影。
修长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仿佛是走到窗边的太师椅躺下了。榻上的影子,这才安然地躺下。
花倾落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要脸!”
这毫无礼法的东陵国五皇子,为了自己的温柔乡,居然将他重伤的老爹放在明曲姑姑的歇息的屋里!
着实是委屈了明曲姑姑!
活该宁澈被人踹下床去!
为了东陵国的名称操碎心的花倾落,只得跃上米樱树,捡了粗壮的树枝,半眯着守起夜来!
翌日,东方刚见了鱼肚白,云梦楼边上修亭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花倾落被吵醒了,跃下树枝,想去主屋看看姑姑,刚走近,尚未踏上台阶,就撞上了台阶,俊气的脸蛋差点撞变形了。
擦!
要设结界,不会早点设?害他在树上挂了一夜!
尽是些没良心的人!
宁澈幽怨地看了看主屋,又看了看偏屋!
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就是没理明白!理不明白,他也没纠着,抬脚就往隐华轩去。
那里还躺着两个呢!
经过园子的假山处,花倾落眼尖地看到盘坐在假山隐蔽处打坐的云泽英!
花倾落又忍不住骂了一声艹。
云泽英这闷葫芦,做事不能通个气吗?
能睡个好觉,非得搅得他挂树上过夜。
花倾落回到隐华轩,去主屋看了一眼之南,又去偏屋看了一眼云三,这才躺到太师椅子上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
花倾落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找吃的,远远就听见花厅里有些热闹。
花倾落捡了块桂花糕塞嘴里,又捡了块放手里,就往花厅走,凑热闹去。
哟!
颐园一家子,在招待他家老头子呢!
“霄儿行事不周,怠慢花先生了,还请花先生见谅!”云明礼古板的脸上难得挂着真诚的笑。
事情的原委,云泽英已经大致跟父母说明白了。
云明礼看到云明曲的状态确实是与以往大不相同,少了病气,整个人精神气,好了许多,心中甚是感激。
“夫人情况有急,花某为了缓急,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