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门风?
云凌霄美眸微斜,冷冷向着云明熠望去。
云明熠开了口,一腔的阴郁倾泻而出,收都收不住,“坏了你自己的名声也就罢了,你可知道如此浪荡,要连累你两个妹妹的名声受损的。若是伤了她们的姻缘,看我如何能饶了你!”
云明熠说着,便在广袖里冲一道皮鞭,携着浓郁的灵力,向着云凌霄扑袭而来。
“大哥”云明礼错愕地扯住云明熠,奈何修为落差极大,拦不住蛇走而去的皮鞭。
云凌霄冷冷地看着许久不见、一见就向着她抽鞭子的生父。
八年前,她孤身来青云城找云明熠,一见面,他也是赏了她一顿的鞭子。
八年过去了,云明熠还是那个云明熠,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地向着她抽鞭子。
他以为她还是八年前那个无力反抗,只能咬呀挨鞭子的小孩子吗?
云凌霄冷冷的笑了两声,嘴角的笑容犹如冬日里树枝上挂着的霜花,凛冽冻人。
眼见鞭子飞扑而来,云凌霄刚要抬手,忽然身前挡了一堵肉盾。
宁澈双手将云凌霄拥在怀里,一声闷哼在云凌霄的耳边响起。
鞭子落在宁澈的背上,皮开肉绽。
一鞭子未落在云凌霄身上,云明熠心中怒气未消,对着宁澈喝道“哪来的臭小子,敢光天化日下,勾勾搭搭,羞辱我家门楣!”
云明熠的身份,宁澈是知道的。
宁澈狭长的眉线微微地扭了个弧度,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父亲,出口如此不堪地诋毁自己的女儿。
浪荡二字,岂是一个寻常的父亲会用来骂自己的女儿的?!
宁澈松开云凌霄,转身向着院子门口,浅浅地笑道“我是云凌霄的未婚夫婿,宁澈。”
云明熠怔住了,宁家不是退婚了吗?他可是为了此事,在李府丢了一回人了。
“云老爷,云凌霄是我宁家的未婚妇,便是我宁家的人。凡事,有话好好说。我宁某人,声名在外,生性护短,见不得我的人受人欺侮。今日云老爷这一鞭,算是我宁某人对云家长辈的尊重,他日,若是再有人想伤我未婚妇,那便休怪我宁某人无理了。”
宁澈浅笑的唇,一字一字地吐出一句比一句冷冰的话。
宁澈,青云学府药诀宫的宫主。
护短的声名,确实是在外。
极少出手,每次出手,用的都是刁钻的法子,让人吃了闷坑,还不能还手。
比如,近卫军郑飞的儿子郑斯人,就因擅闯药诀宫禁止做了宁澈一个月的药人。
如何擅闯,连郑斯人都不知道,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视药诀宫弟子一再警告而入。
郑斯人喊冤,说是被下了药,毫无意识。
药诀宫虽然是有这么条规矩,却从来都是松散不执行的,为何偏偏在郑斯人身上落实了。
后来才知道,郑斯人仗势跨境欺侮了药诀宫的弟子。
折磨了郑斯人一月,临送出药诀宫,又助他涨了一点修为,美其名曰磨砺弟子,让郑飞连发难的借口都没有留下。
宁澈一双丹凤眼,仿佛是淬了寒冰的。在云明熠的面前,没有半点准女婿应该有的谦恭之态。
云明礼看着挡在云凌霄面前的宁澈,一身寒气凛然,年轻的脸庞上竟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威严。
一股低沉的威压从弥漫从宁澈的身上散发出来,逼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云明礼的手依然抓着兄长云明熠的衣袖,他竟然感觉到云明熠细微的颤动,这才发现云明熠高高扬起的额头上微微地沁着一层汗,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眼神隐晦如海。
“又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头!”
忽然落樱筑的一颗大树上,传来之南的声音。
之南半蹲在大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