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
宗桐见赵匡神色有异,似乎有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说出了来意,“阁主,上回讲到那窦姓女子意外毒死张三牛,在刑场发下的誓言,然后就筹备过年诸多事项,眼下年关已过,书迷们都在求更新!”
赵匡挥了挥手,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更新这词你在哪里学的?”
“阁主上次所说,我就拿来用了。”宗桐回答道。
看赵匡的表情拧成一团,宗桐又道,“书局里粉丝求更新,天天打赏东西,苏乞儿都快忙不过来了,直求我速速更新,。”
赵匡看着宗桐,苦笑着解释,“上次不是说过,你才是作者,我且是点素材,你莫落了我这俗套,但且靠自己发挥就是了,若是全照着我说的来,照本宣科,恨不得一字不差的念书,倒也显得索然无味。”
宗桐的笑容里带着几丝羞涩,“阁主教诲的是,再说阁主的这些话本都是天上而来,宗桐哪里有阁主这般才情,宗桐与阁主想比,便有如云霄与泥壤,若不是真正的为难,又何苦叨扰阁主替宗桐来解围不是!”
赵匡自嘲地笑了笑,“你的才华我是知道的,有何须这般妄自菲薄,灭了自己的士气,这篇《窦娥冤》过后,你也要自己写上一章。”
宗桐为难的点了点头。
……
茶上来来,是地地道道的午子山花茶,
点心也上来了,是赵匡独创的忘忧膏,
放好吃食和水果,赵匡慢慢陷入沉思之中,片刻过后,幽幽开口——
……
第三折
监斩官上云宣判罪妇窦娥毒害婆婆,却意外毒死张三牛,证据确凿,本人对犯罪亦是供认不讳,判以极刑,今日斩首示众。
窦娥声色哭怆,眼里却已流干了眼泪,只干哭道“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如今是何等世道,行善的,受贫穷性命苦短,为恶的,却享受富贵无法无天……
天,你错勘贤良妄为天!
地,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老天爷啊,为何你也这般欺软怕硬!!!”
那窦娥生的委实冤枉,却没来由犯王法,不堤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监斩官冷呵一声“大胆刁妇,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口出狂言!”顺手扔下令牌,下令“立斩!”
窦娥又喊“我窦娥生的清白,死也要死的干净,你必须找二丈白练,挂在旗枪之上!”
监斩官疑惑,“你要干什么?”
“我窦娥死的冤屈,刀过处头落,定会鲜血倒流,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者。”
监斩官云冷笑“这个就依你,打甚么不紧,只是死到临头还要丢人现眼,既然你都不怕,那就成全你。”
窦娥见刽子做取席站科,又取白练挂旗上科,悲怆道,“今日是六月初三,我窦娥在此发下毒誓,我死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
监斩官云讪笑不止,“这等三伏天道,你便有冲天的怨气,也召不得一片雪来,可不胡说!”
“大人,我窦娥死的委实冤枉,从今以后,着这楚州亢旱三年!”
监斩官云愤怒,“那有这等说话!斩!”
刽子手起刀落,那窦娥人头亦滚落在地。
瞬间天色阴云卷动,寒鸦惊飞,竟然真落下雪花。
再一看窦娥鲜血倒流全都飞溅在白练上,在场百姓无不膜拜叩首,嘴里只道“老天爷显灵了,窦娥冤枉啊……”
刽子见天生异象,自语道“我也道平日杀人,满地都是鲜血,这个窦娥的血都飞在那丈二白练上,并无半点落地,委实奇怪。早两桩儿应验了,不知亢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