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今天他忍不住叫痛,说明这真的很痛。
“我尽量轻点。”苏清韵只能这样安慰他。
纱布下傅黎夜的皮肉鲜肉,也不知为何,竟还有些肉被翻出来,看得人心甚疼。
“怎么回事?”苏清韵赶紧问,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她一下子竟然想不到。
傅黎夜想到自己养心殿外把箭拔出来的事情,犹豫了下,没有开口。
苏清韵又怎么能不了解他?他一下子看出了傅黎夜的顾虑,满是心疼得说:“你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我们两个人还需要遮掩?你得告诉我,我更好处理,否则日后落了病根可怎么办?”
苏清韵不怕他告诉自己那些血淋淋的事情,她就怕傅黎夜因为怕他担心而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
苏清韵是想跟他同甘共苦的,所以他如果报喜不报忧,苏清韵自然会很担心的。
“箭伤。”傅黎夜吞吞吐吐,犹豫好久才说了这两个字。
“箭伤?”苏清韵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如此吗?如果真是这样,刚刚傅傅黎夜为什么要一脸犹豫?
苏清韵想了想如果是箭伤好像也确实有可能,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不可思议得仔细看了看着伤口,盯着傅黎夜。
“你不会……”苏清韵有些不敢说出口。
傅黎夜知道她猜到了,也就没有再隐瞒,点了点头。
“你居然徒手把这支箭拔出来?”苏清韵有些生气,“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好在你有太医帮你,可如果没有呢?你可能会死掉的。”
傅黎夜当然也不想,可当时那情况,如果傅黎夜先回来找人处理伤口再去见皇帝,恐怕皇帝要以为他惺惺作假,演戏给他看。
傅黎夜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办法。”
苏清韵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能不给他包扎,否则他恐怕真的得死了。
给傅黎夜酒精消毒,撒药处理了伤口,苏清韵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傅黎夜等她弄完,才拉着她坐到一旁,仔细解释:“清韵,你知道皇上年幼,先帝驾崩他登基以来,不少人都虎视眈眈,他温云,松只是第一个这么明目张胆的,你我心知肚明,皇上无法全部信任我们。”
苏清韵刚刚确实没有想到这,这才反应过来文国公回府时说过傅黎夜去追杀温云,松,这伤应该就这么留下的。
苏清韵正想为自己刚刚的鲁莽说话,就听到傅黎夜继续说。
“我没有成功抓捕温云,松,回到殿内,被人拦着,不能携武器面圣,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能转身走掉?若我直接走掉,皇上必定以为我同温云,松是同谋,再不济也会觉得我目中无人。我只好,只好拔箭入殿,皇上才多加怪罪。”
苏清韵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先帝驾崩突然,皇上虽做了太子多年,但涉政时日不多,才给了不少人以天下百姓为由向他谋逆的借口。
而皇上虽与傅黎夜是发小共同长大,但始终君臣有别,加上那些小心的鼓动,自然对傅黎夜无法完全信任。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万分幸运。
“那你,日后还是得多加注意。”苏清韵叮嘱道,也不会再去怪他,毕竟傅黎夜也身不由己。
傅黎夜浅笑一声,反问:“有你这医术盖天的夫人在旁,我什么都不怕,阎罗王都带不走我。”
傅黎夜这话听得苏清韵一愣,转而一笑 “那你就试试,到时候我还就不救你。”
说着苏清韵就起来收拾药箱。
傅黎夜问:“对了,刚刚你在罗思琦屋内,她怎么样了?”
苏清韵想了想,应该算是好转了,于是点点头,“好了许多,半梦半醒着,气息也不再那么弱,那些药下去,内脏的伤慢一点,但外伤不再有碍,醒来的时候只问庭安的情况。”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