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江北的话,普莱斯上校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说道“要查清楚这个问题不不难,你稍等一下。”
他转过身去,推开房门,对外面叫道“谢尔顿上尉,你马上打电话通知巴特莫指挥长,让他立刻骑摩托车赶过来一趟!”
“是!”外面一个黑人上尉应了一声,立刻出去打电话通知巴特莫指挥长。
普莱斯上校把房门带上,才又对林江北解释道“巴特莫是我们第四陆战团的一级指挥长,也是我的首席士官助手。平时第四陆战团的军容军纪还有内务都是由他负责检查的。团里有没有什么士兵染过发,他是肯定清楚的!”
“不过他现在在海防路的团部,接到电话骑摩托车赶过来,估计怎么着也得要十五六七分钟!”
林江北点了点头,十五六七分钟也不算长,他正好可以趁着这个空档,跟普莱斯上校谈一下下面的问题。
“那这条线索暂时先放在一边,等巴特莫指挥长赶到了再说!”林江北对普莱斯上校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还是再谈一谈最后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吧!”
林江北说着把普莱斯上校拉到老酒鬼的主卧室,指着枕头边一块火柴头大小的黑色印记,对他说道“普莱斯上校,最后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这块印记。你觉得它是什么的印记。”
普莱斯上校俯身盯着枕头边上这块火柴头大小的黑色印记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最后就老老实实地向林江北承认道“成先生,对不起,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于是林江北也就不再卖关子,对普莱斯上校说道“这是一块鞋油的印记。”
鞋油的印记?
普莱斯上校又低头观察。可不是嘛,被林江北这一说破,他也看出来了,这一块黑色的印记还真的是鞋油留下来的。
可是问题是,鞋油的印记怎么会沾到枕头边上呢?
林江北心中暗笑,这块鞋油的印记,其实是他在搜查主卧室的时候,趁着普莱斯上校没有留意的时候,偷偷从鞋架上老酒鬼的皮鞋上蹭了一块染到枕头上的。
此时他却煞有介事地对普莱斯上校说道“的确,正常情况下,即使是力奥诺夫斯基穿着皮鞋躺在床上,他皮鞋的鞋油也只会蹭在床位的床单上,怎么样也不可能蹭到枕头上。”
“而且从这个痕迹的大小来判断,也不像是皮鞋蹭上去的,倒像是人的手指或者指甲部位蹭上去的。”
普莱斯上校又低头看了看枕头上黑色的印记,也认同了林江北的判断。正如林江北所说,如果是皮鞋不小心蹭到了枕头,怎么着也会蹭出一条斜斜的印子,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在枕头上留下一块火柴头大小的黑色印记。
如果说是人的手指或者手指甲上粘上了鞋油,在枕头边上蹭一下,才会留下这么一小块火柴头大小的黑色印记。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在手指上或者手指甲上沾染上鞋油呢?”林江北继续说道“答案就是,擦皮鞋的人。”
“以力奥诺夫斯基上海滩国际著名裁缝的身份以及他的收入,肯定不会自己擦皮鞋,而之前我们在他的寓所里进行搜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鞋油和鞋刷这样的擦鞋工具。”
“所以枕头上这一块黑色印记,肯定也不是力奥诺夫斯基自己擦皮鞋的时候染在手上,然后又不小心留在了枕头上。”
“因此这一块黑色印记,肯定是另外一个人留下来的。”
“那么这一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他不但能够给力奥诺夫斯基擦皮鞋,而且跟力奥诺夫斯基关系亲密到可以进入力奥诺夫斯基的主卧,甚至可以躺在力奥诺夫斯基的床上。”
“从这些线索来推断的话,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是一个女性。”林江北侃侃而谈,“因为不难想象,力奥诺夫斯基会让一个男性帮他擦鞋,但是肯定不会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