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的未婚夫婿,所以李望不敢让他知道这份不敢暴露于明光下的心思
这条不疑结,他也有一条,且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从不敢遗忘。但楚冉蘅无法想象,有另一个人,也带着一模一样的不疑结与他日日同进同出。对宫长诀怀揣着同样的心思。
楚冉蘅握紧那条不疑结,修长的手指指结泛白。
不疑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不疑结的含义,而李望拿到这条不疑结,长诀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相赠的?
难道与送给他的时候一样吗。
可他相信长诀不会这么做,若是如此,李望又是如何拿到她的不疑结的?
楚冉蘅沉着面色,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一霎那,她猛然瘫倒在地。
艰涩地呼吸着,还好…还好世子没有发现自己。
楚冉蘅自药帐中出来,手中握着那结穗,径直就往右主帐去了。
那结穗在他手中有千斤重,似乎拿着的并不是结穗,而是重千钧的物事。
楚冉蘅抬手撩起帘帐,淡淡道,
“李将军。”
李望桌前正摆了饭,准备用饭,见楚冉蘅来,李望道,
“定王来寻我可是有事?”
楚冉蘅将结穗收在袖中,面上冰冷沉寂,
“有。”
他坐在了李望对面,抬手替李望倒满酒,
“有一件事,想问问李将军。”
楚冉蘅拿着的虽是做工粗糙的酒壶,却如拿着细白茶盏一般姿态清雅,不疾不徐。
李望看着楚冉蘅斟酒,一身气场沉寂凝重,似乎下一刻就会有风雨爆发,眼前这是着斜风细雨,平缓轻松。
李望道,
“定王殿下想问什么?”
楚冉蘅侧脸轮廓分明,眉眼凉薄,
“李将军知不知道,西北有一种结穗,唤不疑结。”
李望不解道,
“定王殿下何故有此一问?”
楚冉蘅将酒壶放在桌上,
“只是忽而想起罢了。”
李望见楚冉蘅这副模样,心中暗杵,只觉得楚冉蘅话中有话,可他偏偏猜不透楚冉蘅想要说什么。
李望道,
“定王殿下可是要与我说什么?”
风声在外,飕飕声不止,萧索冰冷。
楚冉蘅道,
“李将军可有心上人?”
楚冉蘅抬起眸来,那双淡漠的眼中此刻眸色如墨,深邃得能将人吸噬进去。透着几分肃杀的威胁之意,李望无由来从那双眸中看到几分起伏隐藏的杀机。
李望心中咯噔一声。
他握紧了袖子,袖中,是那个宫长诀编了一半的凯旋结。
他……自然有。
但他的心上人,就算与世人说遍,只怕也不能与楚冉蘅说,
因为那是楚冉蘅的妻。
纵使未婚妻,也是妻。
李望沉默半晌,心跳的极快。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回答。
许久之后,李望才回答,
“没有。”
“末将未曾有心上人。”
他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面色僵硬,抬眸与楚冉蘅对视那一瞬,他竟只想躲。
楚冉蘅忽然笑了一声,玉白的面上浅笑轻逸,而在李望眼中,却看出几分嘲讽之意。
一向在长安中光风霁月,与他全然不是一路人的楚世子,原来也会有这种表情。
与楚冉蘅鲜少的接触,他只能感觉到楚冉蘅喜怒不形于色,与人冷淡疏远得如同千里之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