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宫夫人是不是该给本官一个解释。”
众人看向卫尉手中的纸,虽然看不清上面的字,但听卫尉的语气,也知道,那大抵是什么了。
左氏只是冷静地将婚书与地契捡起。
“有人刻意栽赃,与我宫家何干。”
“我宫家不会更不屑于做这种事。”
卫尉却没给左氏再多的解释机会,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他想要的了,林业一声令下,
“将宫府中的人全部带走!”
“是!”
小厮和侍女被拉出来,哭喊不止,而一个女子却立剑站于庭中,猛地拔剑,寒光一闪,
“我看谁敢动!”
女子一身白衣凌厉逼人,
“本宫一品爵位加身,陛下亲封,名正言顺记名宗策,乃是皇亲国戚,大周的大长公主。岂容你们轻易在本宫府中放肆!”
寒气逼人,铄铄寒光反射于眼前。
卫尉愣神一瞬,而宫长诀已然拔剑向前,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步步走下台阶,
“喧闹于大宗府邸之中,横闯硬破,视作通敌叛国之逆贼拿下。”
宫长诀又走下两阶,
“无故或肆意栽赃大宗皇亲国戚者,轻则贬官流放,永不叙用,重则满门抄斩。”
女子一步步走来,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无圣谕而逼迫大宗自戗者,不论功名,当场斩杀以儆效尤!”
“卫尉大人,你可确定要本宫再一条条说给你听吗!”
风烈烈吹起她的长发,一双坚毅而凌厉的双眼气势逼人,那把冰冷的徐夫人剑就那般横在她脖子上,再下一寸,足以令在场所有人肝胆俱裂。
宫长诀挑眉,
“林大人,可需本宫再重复一遍?”
门口围着的近百百姓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不要……千万不要。长诀小姐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那把徐夫人剑像是架在了近百民众的肩上,煎熬备至。
卫尉看着眼前极貌美的女子,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夺目的气势让人如同被扼住喉咙难以发声,
宫长诀眸光锐利,道
“卫尉大人既然要查,本宫自当奉陪到底,本宫一向从不怕事,也不怕死,但倘若今日你辱我宫家一寸,来日我宫家便定要你以血还血,以命偿命,今日在此的所有人,不论是百姓,是侍从,但凡有一个因你们滥用职权而受伤被拘,我宫长诀就算是捅破了天,也要你林业一血一命地还回来。”
闻言,御林军们竟是毫不犹豫地放开了那些拉住的侍从和主子。
百姓们闻言,竟是鼻头一酸,忍不住眼眶红了。
连这种时候,长诀小姐都还能记得他们百姓。
每每搜查抄家,难免场面混乱,伤及无辜百姓,从来没有人为他们做主和出头,官府也置之不理,如今,竟是有人拿着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铿锵有力地怒斥,若伤他们一分一毫,必定一血一命地要替他们夺回来,这样的宫家,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左氏站在林业面前,面色疏淡,端持着大家风范,一直不急不躁,哪怕是面对着强行拖拽绑走府中人,她都安立无惧。
而下一刻,这般端庄守礼的左氏竟是猛地一巴掌甩在林业面上,林业的脸火辣辣地疼。
左氏淡淡道,
“受尽宫家恩惠,安安稳稳在卫尉这个位置上坐着,你以为当年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坐上来的么?”
“若不是宫家一路保你,欣赏你年少武能出众,却文臣无路,一直提拔点拨,你能做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上吗?”
左氏面色冷峻,明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