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
泪缘着余宸的脸颊滑落,
“大抵因为我是第一个去探望的,所有,二哥,二哥认为我是去嘲笑他的,一时情急,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父皇,求您别因此恼怒了二哥。”
面对着余宸孤立无援的眼神和无力的倾诉,启帝不由得起了几分心疼,
“你二哥不过是与你见过一两次面,怎么能让你这般就算是差点鬼门关走一趟,你都还能替他求情,你当真不恨他吗?”
余宸闭上眼睛,不敢直视启帝,
“我……我不恨的。”
“可是我怕,原来二哥这样不喜欢我,这里,是不是没有人能接纳我?”
余宸的话语,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心一揪。
一个背井离乡十数年的皇子,回到自己的国度,原以为可以就此安心,不必再担惊受怕,可谁知,竟然是踏入了另一个地狱。
人总是很奇怪,对于和自己一样,平分秋色,不输分毫他们,却遭受大难的人,总是起不了半分怜惜,甚至暗暗幸灾乐祸。但是对本该比自己强,却凄惨到了极点的人,却是忍不住的怜惜和升起一股保护欲。
更何况,是对一个看上去如此貌美而孱弱的少年人。与余宸毫无干系的众人都会这般想,与之有情感羁绊,有血缘关系的启帝便更不例外。
启帝心疼不已,心下愧疚更深,
“小五,怎么会没有人愿意接纳你,父皇会一直相信你保护你的。”
余宸却往角落里缩了缩
“可是前些日子我犯错了,父皇对我很失望,我不敢惹父皇生气了,父皇也不必顾及我的。”
“父皇,难道您还愿意相信我吗?”不肯和亲归去来(8)
“父皇怎么会不信你,之前…是父皇不对,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你到底也是为了父皇和西青好。”
余宸闻言,垂眸,似乎又忍不住要哭,呜咽了一声,
“可是父皇不是不理儿臣了么。”
启帝安慰道,
“别多想,现在你安心养伤,往后,父皇绝对不会再这般对你,你的兄长有的,你都会有。”
太医端来药,宫人喂余宸喝下。
不久之后,余宸便睡下了。
启帝起身,面色一瞬变得凝重,
“去,把二皇子从府里传出来见朕,朕倒要问问,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几乎要害他亲弟弟的性命。”
内侍忙道,
“奴才这就去办。”
内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余宸,五殿下直接去了二殿下府中?
究竟所为何事?
电光火石之间,内侍忽然明白了什么。
照五殿下如今说话之间不露破绽但又句句中矢的城府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就算装出谦恭的样子来为其求情,也绝不会轻易去惹一身骚。
所以,照着五殿下所说,只是去探望二殿下,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
但若是,这次的烟火与五殿下有关,五殿下想办法受重伤先发制人,才这么急着去二殿下府中,这一切便大不相同了。
五殿下受重伤,无疑在先决印象中,就是受害者,还借此博得了陛下的怜惜和愧疚,拉进了与陛下的距离,这般柔弱无助的样子,还可以堵住众人的嘴。
这样一个关心兄长,不仅在大殿之中冒着冲撞陛下的风险也要为素无交情的兄长求情的人。一个在兄长落魄之时,毫不顾忌旁人眼光,第一个上门去探望安抚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恶人?又怎么可能教唆兄长做错事?
相反的,目前看来,那个伤人至深,几乎要人命的二皇子,阴鸷可怕地要命,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