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
瓮喻身边的宫女不敢动,而云贵妃惊道,
“公主,快将您的私兵和暗卫唤来护驾!”
瓮喻跑入殿后,却猛然想起,昨日云贵妃告诉她,不少百姓对她和她府邸里的美男非议,常常有人翻墙想入府一探究竟。而今日寿宴,那些人必定觉得她入了宫,更容易进府,一定会趁机进她府里探查。
她当时听了这话,只觉得火冒三丈,把身边几乎全部护卫和暗卫都调出宫去守住府邸,决不能让任何人混水摸鱼进了她府中。
现在,她手里根本就没有一兵一卒!
瓮喻大口大口地吸气着,下一刻,却跑到前殿,挡在了元帝身前,
“父皇!”
兵卒杂乱,太监宫人被打倒在地,血蜿蜒地流在地毯上,一瞬被浸没,留下一道血痕。
大臣们四散跑开,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护着元帝。
而左晋拿着剑直指元帝而来。
高大的将领一身戎装,披风随他脚步飞扬起来,剑尖直向元帝。
瓮喻的眸死死睁大,而元帝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呆在了原地一样。
剑闪着寒光,眼见着寒光就要照在瓮喻面上。
下一刻,却一个人拿着剑猛地将左晋的剑打偏。
左晋猛然抬眸,眸中少有的阴狠之色,仿佛方才看见的不是要杀的目标,而是十恶不赦,血海深仇的仇敌。
杨晟猛地推剑上前,高声道,
“保护父皇!”
一瞬,左晋带来的兵将皆愣了一瞬,傻眼看着杨晟与左晋剑芒相对。
怎么回事?
郎中令和太子殿下,还有他们和太子殿下,不都是一伙的吗?为什么太子殿下现在反而要帮着元帝来对付他们?
杨晟却是猛地将剑往左晋的方向一推。左晋的力道极大,他的剑被杨晟一砍,竟直直地折断,而左晋未移半分。
杨晟的剑刺入左晋手臂之中,左晋方才眸中的阴狠之色一瞬竟散,又变为原来温和的面貌,甚至带着委屈和怨念,不可置信地道,
“太子殿下,您不信臣下?”
杨晟眯着眸,将左晋压下,高声道,
“贼首已在此!”
“众人速缴械投降!”
杨晟低声道,
“并非是本宫不信你,只是事出有因,本宫往后会向你解释。”
众人见杨晟押着左晋,一瞬又愣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听谁的?
众人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目的,当初弃暗投明,选择与三军其他兵卒分道扬镳,从宫家军中出来,冒死投入太子殿下足下,可不是为了让郎中令满意,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为了封侯赏爵的,自然,是听太子殿下的才对。
众人思及此,一个个放下武器,外面的烟火仍然在绽放。
宫长诀道,
“我见表哥已经冲进去了,想必很快,这场烟火就会放完了。”
烟火为号,烟火一出,立即围宫。
若素只是笑着,
“放完之后,长公主可有想做的事情?”
宫长诀眸倒映带着阁外攀缘而生的花的颜色,烟火璀璨细碎,光泽照耀在她眸中,不知为何,她忽然鼻头一酸,笑道,
“有啊。”
“我想好好地同家里人吃一顿饭,想看看被送回老家的那些旁支的兄弟姐妹们。”
宫长诀笑道,
“说真的,堂姐还欠我一件流花裙没有还给我,那可是我及笄礼时穿的衣衫。”
宫长诀垂眸,
“可是,因为怕被长安这场不费一刀一枪的战争波及,我和父亲叔父商定,将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