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忙不迭应道,
“好,朕答应你。”
宫韫道,
“立即将臣之嫡长女,太后娘娘之义女记在宗籍上,记在先帝名下,昭告百官百姓,成为大周名正言顺的大嫡长公主。”
之前燕后封赏时,并未将宫长诀记在宗籍上,因为收为义女不必过籍,也不必过文武百官的耳,但是若是记在了宗籍上,就是正正经经的皇家公主,有封地,有军队,也会有封号,死后可与驸马同葬皇陵,与皇家所出公主别无二致。
元帝沉默片刻,道,
“好,朕会昭告天下,爱卿即可不必担心,待寻得玉尘尸身后,必定以我大周最尊贵的公主身份,风光大葬!”
宫韫一字一句道,
“其二,我宫家镇国大将军宫锦,至今未洗清罪名,牌位亦未曾供奉太庙,享太庙香火,还请陛下下罪己诏,于城北云台亲自宣读,讲清当年来由,还我长兄清白。”
元帝眸色一凝,心不断地下沉,一双青筋遍布的手握紧,面色阴沉地如将落雨的天,万丈乌云压下。
过了许久,元帝咬牙,面色不经意地有几分狰狞,
“好。”
“朕答应你。”
宫韫面无表情,看着元帝,
“第三件事,陛下如今身体虚弱,臣希望陛下能早日册立储君,最好在臣出征之前,能听见储君既立的消息。”
元帝一巴掌拍在几案上,死死地盯着宫韫,却不发一言,急促地呼吸着,鼻孔微微撑大。
如今杨碌不知所踪,只怕那边关传来的杨碌被绞杀的消息所言非虚。
那要立储君,就只能立杨晟,这竖子,是什么时候与宫家串通一气,倒戈相向的。
如今他还没死,就来惦记他的千秋之位了。
逆子!
宫韫道,
“陛下也可以选择不答应,只是,如此的话,臣只恐无法出征。”
元帝死死地盯着宫韫,而宫韫毫不退避,目光淡淡如看丧家之犬,带着几分蔑视。
元帝握紧拳头,
“好,朕——”
“答应你。”
宫韫道,
“如此,便请陛下给予臣五万大军,臣立刻前往青州,剿灭入侵者。”
元帝道,
“朕马上将给你兵卒,还请爱卿速去青州,救我大周。还大周安定,还朕一片无忧江山。”
宫韫道,
“只怕在此之前,臣还有话要说。”
元帝咬牙,
“说!”
宫韫道,
“这江山,本就不是汝之江山,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将这江山视为己物?这一阶一石,有哪一块砖,哪一片瓦,是由你亲手盖上,是属于你这远系小宗之物?”
宫韫道,
“我宫家百年辅国,历经七朝,却只有你,一心一意要削除宫家,满心都想着拿走宫家的权利。”
元帝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牙关挤出来,
“爱卿何出此言,朕满心为宫家,怎会这般伤害宫家?”
宫韫面色愠怒,步步紧逼,
“不止是宫家,还有这满朝文武,你为把握住所有权势,惑乱朝纲,使得众臣不得各司其职。”
“文官上谏无人听,武将战死不得怜。”
宫韫微微眯起眸子,眼神几乎穿透人心,
“这是我大周最大的悲哀,敢问世间,还有哪个国家如此混乱?”
“森森白骨成就你万里江山,数数怨魂,成就你辉煌荣耀。”
宫韫抬手指着元帝,白色素衣的衣袖翻飞,
“而你,无丝毫感恩便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