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情来,将来未必就不会如她父亲一般。”
燕后扶额,一双眸混浊,
“只可惜那孩子,如今仍生死未卜,叫哀家怎能放得下这颗心来。”
“第一次见她,看见她手上和绾青一般的霜花胎记,哀家便觉得,这孩子,是上天弥补给哀家的,如今,却没想到被皇后养得不成器的孽障葬送了性命。”
燕后眸中湿润,拿着绣帕掩着眸。
“哀家从前失了绾青,如今再失了长诀,命里难道真就留不住一个女儿吗。”
仪仗从若素面前过去,她垂着头,样态恭敬,夏风吹拂,微微撩起她手臂上的轻纱,夏风贴着她鲜红的霜花胎记吹拂而过。
若素抬眸看向仪仗,轿撵上那个身着华衣背影孤寂瘦小。
若素缓缓握紧了手。
因太医禀告,瓮喻略有些神志不清,窦皇后已就到了长亭宫。
但瓮喻却缩在一角,口中喃喃地将“不是我”三个字断断续续说个不停。
窦皇后俯下身来,看着瓮喻,一点点接近瓮喻,眸子微红,道,
“喻儿,母后来看你了。”
瓮喻却猛然往旁边一移,
“不是我推的!”
窦皇后蹲下来,一身华服曳地,
“喻儿,我是母后啊。”
瓮喻却瑟瑟发抖,
“不是我,不是我!”
窦皇后上前抱住瓮喻,瓮喻却像是受了刺激,对窦皇后拳打脚踢,而窦皇后眸中闪着泪花,却是强受着不放手。
“喻儿,喻儿,他们都不敢说你什么的!”
窦皇后抱紧瓮喻,
“喻儿,母后已经下令当场亲眼所见的所有人封口了。”
窦皇后抚着瓮喻的后背,
“喻儿,没事的,不可能有别人知道,没有人敢说出去的。”
瓮喻渐渐平息下来,却仍旧喃喃道,
“真的不是我推的,不是我!”
窦皇后道,
“母后信你,母后信你。”
宫长诀掉下山崖,楚冉蘅一跃落山崖的画面不停地在瓮喻面前转动,而面前的窗子上,帘帐被风吹动,起起落落,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一个人披头散发,满身是血地站在窗子后面,
她捂住脑袋,大叫一声,
“啊———”
瓮喻拼命地往角落缩,用手指着窗子那头,
“有鬼!有鬼!”
“宫长诀,宫长诀回来了——”
窦皇后顺着瓮喻的手往窗子的方向看,帘帐疏疏落落,其后空无一物。
窦皇后忙道,
“喻儿,没有鬼,没有,是你看错了。”
而窦皇后回头的瞬间,一个穿着血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又出现在窗子之后。
瓮喻惊声尖叫,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窦皇后忙上前捂住瓮喻的嘴,把她抱紧,
“喻儿,没有鬼,没有鬼,母后在这里,母后在这里,不会有东西敢伤害你的。”
而燕后踏进长亭宫的那一刻,瓮喻又一声尖叫,
“有鬼!鬼!”
燕后面色铁青,周围的宫婢见状跪倒一片。
“太后娘娘息怒,公主受了惊,并非有意惊驾。”
燕后一言不发地往内室走。
窦皇后听见外面的声音,忙起身,拉着瓮喻,忙跪下。
窦皇后忙道,
“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燕后的视线落在衣冠不整的瓮喻身上。
燕后冷声道,
“万安?哀家的女儿被这孽障推下悬崖,生死不明,哀家何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