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他与宫长诀能成,岂非亦是佳话?
到时,便放流言说是朱氏勾引,害苦了本命鸳鸯,孟家依旧有宫家的庇护,也就不必日日提心吊胆了。
再者,就算是宫家小姐不愿再从他,若是他日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不从他吗?
想到这里,孟华文不禁露出了一丝笑。
却不想,轿子一落,外面的人道,
“老爷,少爷,宫府到了。”
孟奉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下来,你惹的祸,自己去。”
孟华文想着,既是能进宫家的门,自然见得到宫家小姐,若待会儿他与宫家小姐说几句话,宫家小姐定然宽容,毕竟,那次在宴会上,宫家小姐显然是对他有意思。
男人嘛,注定是三妻四妾的,她一时气得极了毁了婚约,他倒是能体谅一二。
但她一个退了婚的女子,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最好的结果,还不是嫁给他?
孟华文想着,心中的不甘也平息许多。
孟华文撩帘下了轿子,却见外面一群人正围着宫家的大门吵吵嚷嚷的。
几个人回头,看见孟华文,大呼,
“来了!来了!”
“姓孟的那小子来了!”
众人回头,
孟华文不由得倒退半步。
众人道,
“是他,就是他!”
孟华文心下一震,怎的宫府门前聚集了这么多的人?该不是专程来看他笑话的罢。
思及此,孟华文又暗想,这些人到底只能站在门外,待会儿他道歉必定要在府里,这些人到底也是看不见的。
孟华文想着,心上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故作姿态,扬开扇子,走上前去。
众人嘴里骂骂咧咧,却也并未有真的将他如何,反而是让开一条道来给他走。
孟华文自得地摇了摇扇子,到底他父亲也是官身,这些刁民,根本什么也不敢做。
殊不知,众人让开是嫌他腌臜,生怕碰脏了自己。
而臭鸡蛋烂菜头,自然是要留到宫小姐出来再砸,得让宫小姐亲眼看着,出了这口恶气。
戏文里的常珏那么惨,而宫小姐甚至比戏文里还惨,这能不惹人怜惜叹惋吗?
更何况,听说那宫小姐才貌双全,艳比洛妃,清贵胜硕人,这般如天仙一般的姑娘居然就被这等子癞蛤蟆给侮辱了名声。当真是人神共愤。
孟华文顶着众人的目光,叩响了大门。
但是,孟华文拍门许久,里面都并未有半点回应,更别说开门了。
孟华文不回头,也能感受到那些钉在自己背后的灼灼的目光,他只好硬着头皮再度叩响了大门,仍然毫无回应。
梳妗替宫长诀梳着头发,道,
“小姐,那孟华文敲了数回门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铜镜中映着宫长诀清丽然却毫无血色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盈盈的水眸,平白叫人心生怜惜。
但仔细看,那双眸中盛着的阴翳却步步逼人。
宫长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启朱唇,
“不急,还不是时候。”
镜中的她仿佛如前世一般。
但前世这个时候的她,早已身败名裂。
她仍然记得那一天,阴雨绵绵,青石板路被雨浸得颜色变深。
一路的桃花全都被暴雨打落,她穿着披风,用锥帽和面纱把自己一层又一层地藏得严严实实。
她去敲孟家的门,小心翼翼地轻叩,生怕大动作引来旁人围观。
孟家的门许久都未开,她一直敲,敲得手都在抖。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