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这一世,要争,要抢,名声和宫家,她都要,前世走过的路,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走。
宫长诀缓缓放下手,纱帘缓缓落下,遮住了她的容颜。梳妗道,
“小姐,方才出门时,您为何不穿那件红色的流仙裙?明明您之前很喜欢红色的。
宫长诀抬眸,眼前恍然是那刺目的伤口,坠崖的红衣,暗狱的血流成河。
红衣,她前世着红衣而死,宫家流出的血染红了一方苍穹,她怎么敢再着红衣?
她只怕是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宫长诀道,
“不仅是这一次,往后,我都不会穿红衣。
包厢的门忽然被猛地破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拿着剑直冲宫长诀而来。
剑破风刺向宫长诀。
宫长诀堪堪侧身躲过,将梳妗推到一边,
”躲好!”
女子的剑毫无章法,宫长诀抬手砍向女子的手臂,女子手臂一震,剑咣当一声落地。
朱钰瞪大了双眸,
“宫长诀,我杀了你!’
宫长诀脚尖一挑,剑稳稳地落在她手里,霎那间,她已将剑横在朱钰颈上,朱钰的脖子霎时一道血痕。朱钰眸含怒色,
“宫长诀,是你,是你在茶里下了药,我竟毫无察觉,都是你,害我如今名声尽毁,华文哥哥也不要我了。”
宫长诀抬着下巴,剑却向下用力一分,宫长诀道,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你真当我丝毫都不知道么?你与孟华文私通已久,孟家逼着我退婚,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好了人,只要我再次拒绝退婚,你们马上就要在坊间放出我不忠不贞的谣言来,好置我于死地,让孟家与我顺利解除婚约?
朱钰面色一变,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宫长诀的眼神步步逼人,
“你以为孟家有多清高?孟家表面上仍对你爱搭不理,出了如今这件事甚至摆出一副要弃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