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是王鑫灭的,唐云也出了些力,邱丁岳找他报仇也说得过去,如此一来邱丁岳难不成还保留神智?他不是被血魔杀死寄生的?
本能的,许多人的目光转到了郕王身上,脸上浮现的情绪有复杂,有怀疑……
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事实,证据都摆脸上了,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吧?
这邱达商以前就跟郕王走的挺近,忽然遭遇大难自然要求助主子,郕王顺势尽人道的把邱丁岳暗中保了出去,鬼知道这厮竟然是血魔,这厮是去找唐云报仇……
不对。
或许不仅仅是报仇,而是打算寄生唐云,冒充他入京,行不轨之事。
永远不要低估人的脑补能力,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众人当然不介意再恶意的往下深入点。
郕王面色惨白如纸,呆呆的坐在位子上,被无数道视线盯着,只感觉如坐针毡,冷汗频频渗出,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之前举动不是警告?本王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他为何还……
漫长的僵顿,他思绪终于开始运转,首先冒出个荒谬的念头,紧接着便是“我该怎么办?”
陈玄烨收起留影石,利箭般目光先是落在某个人身上,继而放在郕王脸上“郕王可有话说?”
有些事不暴露也就罢了,一旦暴露出来,压根没有回旋的余地。
郕王打了个摆子,顶着如山岳般磅礴的压力,陡然起身喊道“我……,陛下,小王对此一无所知啊。”
死定了。
这句话一经出口,其他深知官场之道的老油子,瞬间转移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给郕王定了死罪。
这事儿压根不是你知不知道的问题。
问题在于已经发生了,你要怎么挽回。
卖属下是个笨办法,有句话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脱得了干系的?
所以郕王已经凉了,眼下关键是仔细想想,自己跟他有没有啥关系,赶紧撇清楚才是王道,省的自己被牵连。
“他是怎么出来的?”皇帝没有关注郕王,反倒看向陈玄烨,面露不快之色。
镇武阁是朝廷根基,如今竟然出了这等岔子,岂能不让他生气?比起这个问题,郕王算个屁。
陈玄烨抿嘴低头,一字一句的道“臣下失责,请陛下降罪。”
“免了,此事你亲自查办。”
皇帝没有过多追究,他也知道陈玄烨坐在督主位子上,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轻描淡写揭过此事。
话音一转,他望向唐云“看来血魔已经脱困,初现端倪。此番暴露出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唐云面露庆幸,顺势推了欧洋一把“回禀陛下,若非此次有欧洋郡主随行,恐怕就酿成大祸了。”
“可她也想不到,会用留影石留下证据。”皇帝不咸不淡的点了一句。
没有在这件事上停留太多,皇帝三言两句便扯开了话题,众人都是狐狸精,自然不会铁着头捏着不放,没多久气氛就再度火热了起来。
郕王?
一如唐云所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拳才是权,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终究不过是实力达标后,所获得的锦上添花罢了。
对于这种米虫,唐云轻而易举就能将之扯下来,不给他半点翻身机会。
望着那个被侍女小心撤去的桌案,唐云眯了眯眼睛“斩草要除根,息事宁人的主动权可是在我手里,并不是你能决定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最后便是……封赏。
至于常规的宴会比斗这种屁事,如今大敌当前谁他么还有心玩这个?
此次共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