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慕雪好像是想起了除夕之夜,她腿脚不好被抬在娇撵上面的时候,瞧见那小天霸的另外一边,似乎有一条幽静深长的小道。
翡七说那后面是禁区。
是提也不能提的一个地方。
恍惚间,慕雪仿佛自己也瞧见了那围墙背后的青青竹叶,耳边响起那风吹竹叶的细微声响。
她唇角泛着笑,不晓得是讥讽什么东西,反正慕雪是笑了。
她浑不在意的先将云芝给支了下去,而后开始轻解自己的衣衫,似乎是要下去好好洗涤洗涤身下的粘腻。
见到这男人似乎不打算走的样子,问他:“王爷您也要洗么?”
南宫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背后,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见她似乎没有再多问的样子,便稍稍的放了心。
他薄唇轻启,略带了一些吩咐的意味在里面。
“本王在书房里面等你,你沐浴完了便过来一趟,本王有事情要找你。”
慕雪瞧得清楚,他的眉眼之间多了一丝的不近人情。
此刻南宫离冷冽的与昨夜将她压在身下疼爱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像是什么模样她都不意外。
也并不伤心....
只清浅的将这话给应下:“好。”
那男人拂袖而去,将慕雪一个人给丢在这花雨阁里面。
“花雨阁之中,那阿良已经不中用了。”
阿良。
便是方才在慕雪面前多话的那小厮。
此刻南宫离的语气很是冷漠,这么一句话便注定了那阿良的结局。
江辞有些意外:“阿良很是精通水渠之事,这才让他在花雨阁留用,他是做什么事情让王爷您生气了么?”
“赶出京城,永世不许入京,另让哑奴过来接他的位置。”
哑奴是雾中楼的人,虽然嗓子是哑的,但是耳聪目明,一身的本事。
“是,那属下这就去办。”
江辞退了下去之后,这书房里面便只剩下南宫离一个人了。
此刻他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跟前的案桌上面摊开许许多多的书信,都是那太子南宫寻和那玖佩往日来往的书信。
现在这些书信的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笔迹。
南宫离前两日就见到这女人在模仿那太子的笔迹。
仅凭着这一点,南宫离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过于机敏了。
不过他转念又是一想,这幸好是娶回来了,否则来日成了自己的对手,那还真是不太舍得与她为敌。
此刻他也执笔,在洁白的纸张上面临摹着那南宫寻的笔迹。
他要认真的去练习。
练习到写出来的字体与那太子一般无二,到那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才算是功德圆满。
而且南宫离还特意的注意到了,太子似乎很是喜好奢侈。
京城有一家专门供皇家和朝廷官员笔墨纸砚的德轩坊。
那德轩坊里面拿出来的笔墨纸砚没有任何一个俗物。
德轩坊的纸张自然是属于精品。
就他跟前摊开的这些纸,质量非常的好,触手细腻,质感极佳。
南宫离觉得这些可都是宝贝,耐着心性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甚至是将一个字的横撇竖捺拆开了,一一去模仿。
这股子认真的劲头,看着叫人胆寒!!
而那南宫离的对手,南宫寻此刻正在皇后的坤宁宫里面。
这母子二人还在担忧自己舅舅的安危、
他们的人还不知道其实那殷远高已经一命呜呼了,还在加派人手,不遗余力的寻找着。
“其实寻儿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这没有消息也不能全然的理解成坏事,这说明他们还留着你舅舅的性命,恐是要和我们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