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东西,各个方面去分辨便能得出结果来。
可是她今天下午是在研究自己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又在研究这个男人的心到底能够黑到什么程度去。
可是人心最是可怕的了,千丝万缕远比一包香料来的复杂多了。
就好比方才外面的那只猛虎,她觉得自己又错了,这个男人比猛虎要难以复杂多了。
她尚且还没有站稳便听到这男人又开始发问了,当即脸色白了一瞬,点了点头,柔声细语之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回话:“是,臣妾的医术微末,那么点东西臣妾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研究出其中的门道来。”
这女人撒谎了。
她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也知道她撒谎了,闻她此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怕是忘了本王从前是如何警告于你的了,你知道对本王扯谎,是多严重的事情么?”
他的话语说的万分笃定,一言就戳穿了她的心思。
“怎么?这会子晓得惜命了?嫁来的第一天,不是在本王面前嗷嗷叫的厉害么?”
这男人是在自己的心里装了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么?
否则这人怎么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些话来?
她的神情有略微的不自然,当即行了一个大礼的跪了下来:“王爷说的什么,臣妾听不懂,还请王爷明示。”
南宫离斜睨了她一眼,而后将自己手中的木偶人给放到了锦盒之中,又将那一溜各式的刀刃给收了起来,将一切都妥当了这才往慕雪的方向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发间斜插着一朵珠花,在烛火之下显得格外光彩熠熠,他随手便取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的把玩。
“明示?”
他的语气里面含着丝讥讽,在她的身边环了两圈,见她一直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嘴角泛起一抹冷漠的笑。
“你听得懂也罢,听不懂也罢,接下来对于玖姨娘的伤,你知道要怎么处理了么?”
“知道。”
“那你便说说罢,本王得知道你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与这个男人交流实在是太难了,她并不是很懂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自己怎么做,只是中规中矩的说道:“其实王爷您也是知道的,玖姨娘脸上的伤已经那么久了,臣妾的医术并不高超,不过假以时日慢慢去修复的话,玖姨娘的脸到时候还是可以见人的。”
“呵,当初章府医都说那张脸再没有复原的可能了,你却可以说出这等话来,说明王妃你的医术还是不差的。既然医术不差,你明儿就应该会提醒玖姨娘教她不要再用那沉水香了吧?”
男人的语气淡淡的,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女人的身上,见到她听到沉水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青白可怕,身子也微不可见的一抖。
“怎么?怕了?”
他蹲下身子与女人平视,瞧清了她眼底未曾来得及藏好的胆怯与害怕,轻抚了她完美的侧脸,散漫着语气问她。
“臣妾,没有....”
“你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对你的饮食与香料动手脚,况且你不是颇通医术么?”
她怕的不是香料,而是这个男人如此诡秘而又可怕的心思。
他的手指微微燥热,所经之处皆传来难耐的轻痒,她想要别开自己的脸但是在他如猎豹一般目光的注视之下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听到这话敛眸微颤着说道:“王爷,其实臣妾的命从嫁入王府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掌握在您的手上,若是王爷哪天瞧我不顺眼了,您大可以直接提剑杀了臣妾,臣妾不值得王爷您用那么精细的功夫去对付。”
他意外,继而又觉得这人会说出这话也并不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来。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本王目前对爱妃你还是很满意的,杀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