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汉室已经初步具备一丝殖民帝国的特征。
只是诸夏民族强大的同化与消化能力,迅速的消灭着那些并入帝国的异族文明与文化。
令这一切被掩埋在表层之下,使得尽管汉家吃相难看,但各地人民却无法发现和察觉。
当然了,这也张越采取了拉拢、侵蚀各族贵族,收买各地王室的策略有关。
只要听话的,都是富贵给够,享受给足。
像乌孙国的高层,翕候和昆莫家族,简直可以用酒池肉林来形容。
小昆弥泥靡,天天醉生梦死,除了玩女人就是看球赛,别提多嗨皮了。
至于,倘若有那么几个贵族,忽然觉醒,想要对抗上国……
嗯……
很快他们就会死的悄无声息。
“丞相……”一个官员出现在张越身侧“故楼船校尉、持节奉诏身毒使者兼权新江都太守辛庆忌求见……”
“带他见我吧!”张越点点头,吩咐下去。
如今,已经是七月份了。
辛庆忌自然早就回到了汉室,只是,他从番禹港登陆后,走的比较慢,用了两个月时间才回到长安,以至于到现在才回到长安。
走的这么慢,自然是因为一路上,各地的贵族官员,纷纷宴请的缘故——现在的汉家,没有人不对身毒好奇。
而辛庆忌则很荣幸的充当了宣传员。
这一路上,他走到一郡,便将身毒的事情与传说、故事宣传到一郡。
活生生的广告牌啊!
仅仅是这一点,张越都得奖赏他!
所以,特地安排了在这新丰接见他——这样意义很重大。
新丰是张越起家的地方,也是他最初的老巢,最坚固的堡垒。
新丰系的文官更是与河西武将一样的帝国新贵,以至于汉室有谚语新丰官,河西将,丞相门下吏,鹰扬府上将。
这两个地方出来的人,升官速度是天然比其他人高的。
而在此接见辛庆忌,毋庸置疑是在向外界传达一种态度——这是本相的人!
没过一会,辛庆忌就被带到了张越面前。
尽管不是第一次拜见张越,但辛庆忌内心的激动与兴奋依然溢于言表“末将辛庆忌,恭问丞相安!”他深深俯首作揖,长身再拜。
“辛世侄免礼!”张越热情的上前扶起辛庆忌,拉着他的手,走到那依然在滴落着铅丸的水池前,亲切的道“吾闻世侄归来,甚是欢喜,已经命人在新丰县衙,准备好了晚宴……”
“丞相厚爱,末将愧不敢当!”辛庆忌兴奋的拜道。
他只是一个校尉官——虽然说,朝堂已经定下来了,将拔擢他为楼船左将军,封南安候,位在两千石。
但终究还未正式宣布。
而以校尉而为丞相请宴,永始之后,不过数人。
张越看着自己面前高兴的脸都红了的年轻人,心中暗暗点头,辛庆忌虽然在身毒那边,犯了点错误,但瑕不掩瑜。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人,所以,张越非但不责怪,反而打算继续重用——使功不如使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