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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成了二五仔啊……”张越在心里冷笑着。
司马玄对他说的话,张越那里肯信呢?
典属国上下事务,有什么能绕过身为典属国的司马玄,直接去报告给天子?
要知道,哪怕在两千年后的一些公司里,越级报告,也是大忌!
何况是在如今的汉室朝堂上?
真当国家规矩和制度是摆设?
也没有谁能闲的慌,不要命了,为了一个区区西垂之国的使者,冒着被顶头上司打击报复的风险去报告天子!
即使有,天子也不会看,不会见。
真当大汉天子的时间不要钱?
所以,只能是司马玄私底下指使人做的,然后,这个典属国,这个张越曾经的旧部,为了甩锅,也为了避免自己身上沾上一个背叛的名声,就卡着点来跟他报告了。
本质上,此事依然是突然袭击!
更是赤裸裸的背叛!
仔细想想,司马玄的背叛,毫不意外!
他本就是旧贵族,就是这长安官僚集团的一员。
他是抱过张越大腿,是靠着张越才有的今天。
然而,讽刺的是在这个正坛上,忠诚常常不能得到回报,反倒是背叛可以收获巨大的利益。
想想看,若张越这个鹰扬系的共主倒台。
司马玄可以得到多大的利益?
首先,新主子论功行赏,他肯定有一份。
其次,鹰扬系留下来的地盘和权力,他肯定可以咬下一块大的。
于是,他的背叛,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张越也没有幻想过,司马玄能对他有多么忠诚!
要知道,当年,北平文侯张苍罢相,出力最多的恰恰就是张苍身边的人。
同样的道理,昔年,御史大夫张汤被下狱,致命一击不是他的敌人——枚乘、朱买臣、庄青翟送出来的,而是他的旧友之后!
既然身处这尔虞我诈,波云诡异的正坛,张越自然早就有了被人背叛的觉悟。
当然了,背叛他的人,同样也要有被他砍死的觉悟才行!
只是……问题是……
本都,张越知道是大国,而且是西方那个罗马共和国的劲敌。
但在这长安城里的公卿,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去研究这个。
所以……
他们想利用这个所谓的本都使者,搞什么名堂?
张越想到这里,看着司马玄的眼神变得更加怪异起来,让司马玄头皮发麻,心里面战栗不已,以至于司马玄隐隐有了些后悔的念头。
只是这个念头转瞬就被他掐灭!
“得罪了太子,又为诸王、群臣视为眼中钉……”
“更有那天子密诏……”
“英候已是必死之局啊!”
“不是今日,就是来日……”
“便是太孙登基即位,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上一个有先帝遗诏的重臣魏其候窦婴,可是被拖到了东市腰斩弃市的。
而上一个受命先帝,辅佐少主的大将,条候周亚夫最终被活活饿死在诏狱里!
鹰杨将军又岂能例外呢?
想到这里,司马玄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在心里想着“将军,请恕末将不得不行此下策!”
他可是有着阖家老小,上百口人,身系着陇西司马氏百年之望。
怎么可以陪着这个鹰杨将军堕入地狱呢?
他又不傻!
“咦!”张越忽然将眼睛从司马玄身上移开,望向远处“这可真是稀奇啊……”
他看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