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壮大。
但羊盆,却需要一代代人的经营和积累。
它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可以恢复的。
其存在时常和自然积累,是用百年为尺度作为计算。
毫无疑问,这次汉军再次攻入漠北。
匈奴人内心最深层的恐惧,便是汉军故技重施。
将他们沿途所见的所有羊盆,都用一把火烧掉!
那么,哪怕最终打退了汉人,匈奴人也将失去过去二十多年来,辛辛苦苦,重新建设和培养起来的羊盆。
今年、明年、后年,甚至大后年。
部族的牲畜群,都将大批大批的死于迁徙途中的风雪。
然而……
奢离看了很久,也没有人愿意主动请缨。
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汉朝才五百骑兵……”他瞪着眼睛“伟大的天神子孙,日与月的眷顾者,连五百汉骑都不敢挑战吗?”
“屠奢!”终于,一个贵族起身,道“不是我们害怕汉朝人,实在是……”
他低着头道“渡河之后,就算能击败汉朝的轻骑,又有什么用呢?”
“弓卢水以南的所有地方,我们都已经放弃了!”
“再放弃一个羊盆,又有什么问题?”
这几个疑问,立刻引起了其他所有人的共鸣。
在当前时代,汉军就像泰山一般,压在祂的每一个敌人与对手心头。
没有人敢轻视汉军!
甚至,很少有人敢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去主动进攻汉军。
即使这支汉军已经经历了好几场大战,并又在过去数日,历经了艰苦行军。
更何况……
现在,傻子都知道,渡河就是找死!
母阏氏早就主动放弃了整个弓卢水的南岸地区。
连难侯山,都放弃了。
集中了兵力,交给右贤王屠奢,让其布置在这北岸的草原上,对汉军严正以待。
摆明了就是在告诉汉人——河南你们随便玩,河北就不要想了!
这是尹稚斜单于后,匈奴在面对汉军主力攻击时的常规策略。
打不过,便向后退。
利用天险和距离,拖垮和拖累汉朝军队,最终将他们逼退。
同时,尽可能的避免一切正面的主力决战。
但,奢离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是右贤王没错!
但……
他也只是一个没有太多权力的右贤王!
在单于继承序列里,甚至不如西域的日逐王!
若只是带兵,与汉僵持,然后逼退汉军,如何显出他的本事?
又如何提高他的名位?
他希望,用一个胜利。
哪怕是用尸体堆出来的胜利,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而那支脱离汉军主力,向着上游河曲机动的汉骑,毋庸置疑是首选。
若能消灭这支冒进的汉骑,将他们的甲胄、首级,送去姑衍山。
奢离知道,母阏氏一定会很高兴。
而整个孪鞮氏与四大氏族的宗种们,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未来,说不定会有机会染指单于大位!
至少也有资格角逐,左右谷蠡王乃至于日逐王这样的名位。
可惜……
看着面前这些眼观鼻,鼻观心的家伙,奢离就知道,指望他们渡河去送死,那不太现实!
但他又需要有人去送死!
而且,他也不想损失自己的力量,用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兵力去做这种事情。
眼珠子微微一转,他就笑了起来,道“诸位贵人,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