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侍中之职,卿依旧任着……”
“以侍中领新丰令,如此卿在地方做事,便可百无禁忌!”
嗯,用侍中官领新丰令,这样的安排就妥了!
这下子,看看那个渣渣,还敢在小留候的事情上使坏!
更妙的是,由于小留候是以侍中领新丰令,所以呢,他可以随时入宫入觐,甚至可以直入大内,百无禁忌,向自己奏报地方事务。
张安世闻言,嘴巴都张的大大的。
霍光与金日磾面面相觑。
至于上官桀,则已是浑身冰冷如堕冰窟,心如死灰。
“陛下……侍中领新丰令,从无先例啊……”张安世小声的提醒着“这样是不是合制度?”
天子闻言,却是瞪了张安世,让他立刻就趴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朕生平做事,什么时候要讲传统了?”天子提着绶带,不容置喙的道“朕意已决,卿等勿复再言!”
张越趴在地上,也被吓坏了。
他回溯的史料里,只听说过侍中领光禄大夫、侍中领中大夫、侍中领尚书事。
就没见过谁是侍中领县令官。
“京兆尹那边会不会有问题?”霍光大着胆子问道。
新丰是京兆尹治下的一个千石大县。
讲道理的话,这张子重去担任新丰令,应该是京兆尹的属下。
但……
现在,人家是侍中领新丰令!
地位还在京兆尹之上!
京兆尹只是比两千石而已,但侍中官,却是可以骑在两千石脖子上耀武扬威的。
换句话说,这张子重去做了新丰令,那京兆尹恐怕连新丰都不敢去了。
不然,去了新丰,到底是京兆尹给侍中领新丰令问安?还是侍中领新丰令张子重给上司见礼呢?
就连张越,也是惶恐不安的趴在地上。
既不敢领命,也不敢不领命。
道理很简单,领命了,那恐怕还没上任,就会让顶头上司感到很难堪。
虽然张越未必会怕一个京兆尹。
但同僚关系处理不好,也会有麻烦。
甚至说不定,成为第二个晁错。
但不领命更糟糕。
那会被当今天子,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
而史书上记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所有不给他面子的人,最终都不得不用自己的脑袋来谢罪。
“他敢!”刘彻看着霍光道“于己衍(现任京兆尹)还没有这个胆子!”
霍光于是也闭嘴了。
因为情况已经很明了,这位陛下,对这个张子重的看重和重视,远远超乎他的预想和预计。
甚至……
超出了这个殿中所有人的预想与预计。
霍光甚至怀疑,这个张子重怕不是天子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吧?
不然,何以如此宠溺和重视?
刘彻回过头看到张越还趴在地上,立刻就有些不爽了,对左右宦官道“来啊,扶起张侍中!”
这就是要不管不顾,赶鸭子上架了。
他的性格素来如此。
张越见了这个情况,没有办法,只能顿首拜道“陛下信重,微臣感激涕零,唯尽心竭力,为君分忧而已!”
而两个宦官却已经立刻领命上前,不由分说的将那侍中貂蝉冠与朝服穿到了他身上。
然后,将他推到了天子身前。
“善!”天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张越,笑道“朕的张侍中,颇有几分文成候遗风啊!”
石渠阁之中藏有留候张良画像。
与眼前这个年轻人,相似度非常高。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