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虚无。

“咳咳，殇儿就练到这儿吧。”杨献之面色潮红撑着自己的银枪，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贡献出来。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还要硬闯。”

“这不是替你高兴吗？才短短五日，便能引气入体，看来机遇不错。”

“你是知道的，对吧？”

璃梦殇将四周的寒气散去，扶杨献之往里屋入座。她将四周门窗封紧，添上一盆银丝碳。待碳炉烧热后，闷上一壶热汤。便与他相视而坐。

“我有一点不解，你明明可以借助自己母亲之力将损坏的灵根修复，可为何要把这个机会留给我？”

“你的新武器叫什么？”杨献之避而不答，反而把话题抛给了璃梦殇。

“水麟波。”璃梦殇也不恼，心中多半已有答案只是觉得既然是一条船上的，彼此坦诚些才能放心将自己的退路交给对方。

“那真是巧了，我的老伙计名字叫白麟。他是我最亲密的战友，陪着我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在我遇到劫难时，是它帮我挡住了致命的一击。”他轻柔地拂过白麟身上细长的伤痕，轻笑着抬眼看向若有所思的璃梦殇。

“你是想让我成为像白麟一样的存在？”

“殇儿果真通透！我这身伤痛无法避免，也不能借助母亲之力恢复。这是我飞身前要经历的劫难”他的话语像是一块巨石砸入到平静无波的江面上，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璃梦殇对修仙界并不了解，但面前的男子年岁不大就能有这样的运数，为此她感到十分震惊。璃梦殇沉默了许久问道“若是失败了，你会”她斟酌了片刻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话语，便不再多说。

“会从这个世间消失。”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还未干透的草地上闪烁着点点银光。内厅外墙的朱窗下有两个形如鬼祟的身影正在窃窃私语。正是灵玉和小菡萏两人，她们刚想要施法偷听，就被霸道的阵法弹了出去。

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惨叫，璃梦殇放下杯盏起身作揖道“墨城主有恩于我，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但请你不要动我身边之人，不然我哪怕不再轮回也要与你同归于尽！”望着璃梦殇坚定的眼神，杨献之点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