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去了这味道。
碳味灰尘气重,沈斐翻了几个身便觉得口渴,叫睡在地上的小丫鬟,“去倒茶。”
那小丫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揉揉眼睛,去拿桌子上的茶,“姑娘请用。”
沈斐只抿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沈斐素日里常用的丫鬟一次都没跟来,这是个生面孔。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不会服侍人?”
茶叶涩苦,也就不说了,还是凉的。
小丫鬟也是头一回做这端茶倒水的活,被沈斐厉声吓哭了,“我……我叫四丫,我不知道得把茶热了,我……”
那小丫鬟慌慌张张的,就要再去烧水,被沈斐拦住。
这么个粗手笨脚的丫头,沈斐气都不知道怎么生了,“你只把那茶坐到碳炉上不就得了?”
“是是是……”小丫鬟一连声应着,按照沈斐的话行事。
借着月光,沈斐能看见小丫鬟的手,粗糙,还有冻疮,不像她平日里看到的那些白皙柔软,带着香气的,有头有脸的大丫鬟的手。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听着沈斐问话,小丫鬟也不敢睡,打起精神来,“是外面花园做洒扫的。”
“县主那边儿的人说……姑娘虽然来这学规矩,可到底还是金贵人儿,总不能像那些尼姑似的劳作,但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叫一群丫鬟婆子跟来。”
“可是也没有叫姑子们给姑娘做活的道理,与其让那些屋里伺候的姐姐们跟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还不如叫两个粗使丫鬟做粗活,横竖有力气,再叫两个缝补厨上能的,给姑娘做事。”
“按例姑娘也是得有四个丫鬟伺候的,这个例只要姑娘还在,就不能减了。”
小丫鬟粗手粗脚的,学起话来倒是一板一眼的很像回事。
沈斐默默听着,就不再多说,又翻身躺下,“我知道了,你睡吧。”
今儿来的匆忙,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什么都没来不及收拾,庵里更是没预备东西。
沈斐住的房间是庵里寻常的客房,其实也不差,只是沈斐锦罗绸缎裹大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这里的墙薄,窗户门缝又不像家里堵的严实,只觉得总有丝丝缕缕的冷风。
身上的被厚实是够厚实了,却不觉得暖和,反而压的人喘不过气一般。
沈斐这一晚上就是勉强合眼,也睡不着。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沈斐翻身坐起来,问小丫鬟,“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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