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不是如何将贡布三人给带回易武的问题了,权兴国反而要更多考量该怎样摆脱眼下的困境,贡布大大方方的假意跟他们周旋,实际上是以戏耍的方式在寻求其他的目的。
权兴国有时候鲁莽,但他毕竟是外勤中的精英,经验极为丰富,一旦回过味来,对问题就看的相当透彻,现在想明白仍不算晚,但必须要找一个很稳妥的方式摆脱眼下的困境。
“好吧,你是对的,我特么就是个路痴!”权兴国又揪住了贡布的脖领子咆哮,如此冲动,没人会怀疑他的愤怒。
谢志海和马原都十分紧张的在衣兜里攥着武器,伸手推搡着马洪庆二人并大喊道,“往后退!”生怕一旦冲动起来,这两个家伙挨得太近反应不过来。
他俩也早就看出了问题,但对付所谓的超自然能力更是没任何经验,只能放低姿态默不作声,关键的时候全力配合权兴国,至于能看懂几分对方的眼色,他俩也每个准谱。
贡布却笑了,“年轻人,路痴不可怕,可怕的是鲁莽,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借助神的目光,我想我有必要为你指引方向。”
“扯尼玛淡吧,别跟老子推销你的什么神,我现在要的是解决问题,要的是你们仨安全的跟我回易武!”权兴国手上加力,也陡然提高了音量,那种即将歇斯底里的架势让谢志海二人狠狠的在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放松,回易武是必须的,但现在要紧的是解决眼下的问题,你看这黄沙戈壁的,带够给养了没?车还能跑多远?”贡布被揪的脸红脖子粗,但说的都是实情,尽管嗓音发哑,语气却愈发的柔和。
权兴国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良久,那道冒着火星子的光芒才暗淡下去,手上也渐渐没有了力道,干脆松开了贡布。
“除了半箱矿泉水,没其他东西,燃油最多还能跑个百十里路。”权兴国的语气十分颓废,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在对手面前被抽干了所有的勇气。
“呵呵,这样的话,如果没有得到额外的帮助,我想我们暂时回不了庆元镇。”贡布抖了抖被揪皱了的灰袍,动作十分的淡然潇洒。
“那要依贡布先生的建议,我们非要去大板山口的小镇喽?”
“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岂不是离易武越来越远?我怎么感觉贡布先生正在一步步的把我们往南边诓,你有什么企图?”
“在那个小镇补齐给养,然后再回易武,这是唯一的办法。”贡布一脸严肃,而且说的非常有道理。
“你这么自信?”权兴国冷笑,“干嘛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任何企图,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作为虔诚的信徒,我忠实的按照他的指引办事,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空谈只是在浪费时间么?”贡布说完,不急不慢的走到了货车旁,抬腿就钻进了驾驶室。
权兴国仰头看天,日头已经是中午偏西,别看现在艳阳高照,到了傍晚,戈壁滩上会异常寒冷,尤其现在十一月的天气,没有食物和足够的御寒衣物,会遭大罪的,除非很幸运的问过路车辆借到汽油,否则前往庆远镇的风险会更大。
但他相信,贡布是不会让他‘碰上’这样好心的车辆的,甚至在夜晚来临时搞一搞破坏也未可知,权兴国在脑子里飞速的权衡了一番,决定将计就计,倒要看看贡布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于是一票人又上了车,车子往南驶向大板山方向,情况要比想象的糟多了,才开出不到五十里的距离,小破卡车居然抛锚坏掉了,权兴国趴下车下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好,还浪费了好几瓶水。
眼看着日头不断向西偏,只好决定弃车步行,于是荒凉的大漠公路上出现了一队奇怪的徒步旅人,他们两人一排,队形整齐,走姿和步调却十分僵硬,一个看着一个,权兴国和贡布自然是并排在最前,中间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