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受了李德胜的什么蛊惑,老冬瓜看来今天晚上要跑路。现在李德胜暂时没了人影,基本上断定所谓的食物中毒和李德胜脱不了干系,至于老冬瓜有没有参与其中还说不好。
严得法听了李天畴的分析判断,脸色十分难看,他实在难以置信老冬瓜会萌生跑路的念头,既是亲戚,又跟了自己这么久,这种背叛的滋味显然不好受。要不是李天畴拦着,老严立刻就要喊人去捆老冬瓜。
“那咱现在怎么办?”严得法心烦意乱,一时间自己也没了主意
“盯着他,晚上抓现行的,这样他容易说实话。而且就咱俩抓,别让其他人知道,这样对大家都好,毕竟老冬瓜和这事儿有没有关系还两说。”李天畴考虑的比较周全。
给老冬瓜保密,就是顾全自己的面子,严得法自然连连点头。心中暗赞李天畴心思缜密,处事的老到。
“还有,关键人物是李德胜,他是啥时候来工地的?”李天畴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明显小看这个人了,
“从上个东家就开始跟着我,一直跟到这儿来的。他和我也算是老乡,只不过不是一个村的。还真没想到这个王八蛋这么歹毒,你说他这是为啥?”这是严得法气愤不已,这是他第二个想不通。
李天畴闻言,感觉有些不对头,本以为按李德胜的品性和人缘,应该和这里的人瓜葛不大,干完坏事后溜之大吉也在情理中。但没想到他也是老严的老乡,如此一来就和自己原来的设想有区别了。他脑子里反复盘算着,不由的喊道,“啊呦,不对。”
严得法吓了一跳,“啥不对?”
“咱今天晚上还不能这么干。”李天畴皱着眉头,仿佛有些下不了决心。
“到底是啥?快说呀,这不是急人吗?”
“得法叔,我觉得咱得冒把险。让老冬瓜先跑了再说,别拦着他,我感觉这李德胜还会再回来。”李天畴的语气犹豫,不是太肯定,严得法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这是啥意思?”严得法琢磨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
“我是这么想的,首先老冬瓜不太可能投毒,他自己就是厨子,还能干这种明显被人怀疑的事儿吗?而且退一万步说,不管老冬瓜有没有投毒,如果他连夜跑路了,给大伙留下个啥印象?心虚呀,这叫畏罪潜逃。
“老冬瓜真有那么傻吗?可他偏偏要选择跑路,这说明一定是听了什么人的话,被吓住了。”李天畴对这一点倒是十分肯定,而且分析的比较清楚,老严连连点点头。
“如果老冬瓜真跑了,对谁有好处?肯定是真正投毒的人,也只有这个人才会去吓唬老冬瓜,这等于是找人给他顶包。这个人如果他是李德胜的话,那就基本对上了。”
“对上啥了?不懂。”严得法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咱下午回来的时候,你记得那两个调料罐不见了吗?”李天畴提示一句。
严得法点头,“这事儿是有点怪。”
“有两个可能,一是哑女做贼心虚将罐子扔了;第二种可能就是那个真正投毒的人已经发现我去过伙房。所以趁大家看热闹的时候将罐子偷走了。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行很大。”李天畴突然有点兴奋。
“这一招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吓唬老冬瓜,甚至可以明确告诉老冬瓜工地上已经有人开始查他了。出事儿后,你二话不说就绑了他,再加我又在下午突然找他,而且还反复告诉他不要将我俩的谈话告诉别人。你要是老冬瓜,你会怎么想?”
严得法似乎有点明白了,脱口而出,“大难临头,呆不下去了。”
“对!”李天畴一拍巴掌。
“我的老天,看李德胜那个怂样,他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鬼心思吗?”严得法吃惊之余,仍有想不通的地方。
“那不一定,如果背后有人教他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