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牧白了儿子一眼“胡说什么!这叫五行绕岳,是咱们九剑阁的轻功身法。”然后李田牧对行疫使者说道“使者,药拿来了。”“道爷……大恩,小神神先……谢谢过了……”行疫使者朝李田牧作揖道。木无双他们看着弯腰作揖的行疫使者,忽然刚才还诡异可怖的纸人现在倒显得有几分滑稽。行疫使者站直身子接着说道“诸位兄弟弟……道道爷……把把……针石草……放在……在嘴里……即可可……”
李田牧闻言,递给木无双和李彧每人一把针石草,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小把。三人刚把针石草放进嘴里,顿时都皱起了眉头这针石草又酸又涩,还有无数小刺,放在嘴里就像含着混满绣花针的沙子一样!不过这针石草确实有效,木无双觉得头晕乏力的症状消退了不少。木无双皱眉咽下一小口,酸涩粗糙的液体溜进腹中,顿时觉得胃里一片滚烫,酒力居然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李田牧绷着腮帮看着木无双,见他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知道这针石草确实管用,于是又掏出一把针石草,指了指罗瑞。木无双龇牙咧嘴地点点头,接过针石草走到罗瑞身边,罗瑞还睡得正香。木无双蹲下扶起罗瑞,用力掰开她的嘴把针石草一股脑塞进去。罗瑞猛地睁开眼睛,觉得嘴里酸涩无比,本能想吐出来。木无双一把悟出她的嘴,朝她示意不要吐。罗瑞有些恼怒地瞪着木无双,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吃这么难吃的东西。罗瑞秀眉微蹙,喉咙咕噜一声,竟把这难吃无比的针石草生生吞进去了。
罗瑞站起身来干呕了两声,才捂着肚子说道“怎么回事?你给我吃的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吃!”木无双示意罗瑞走出酒雾,吐掉嘴里的草药后,才磕磕巴巴地跟罗瑞解释一番。李田牧来到行疫使者跟前,蹲下身子细细打量起这个纸人。纸人看似普通,但李田牧却是越看越心惊纸人身上用银色的墨水密密麻麻写满了咒文,已然是个法力强大的封印容器——法身,而且这银墨写出的咒文,自然比朱砂咒文的威力更大。
李田牧细细甄别了半晌,才看出纸人正面的符文居然是五行流阵。五行流阵复杂异常,一旦完成,大部分五行之术都可化解,这也是为什么刘满芒用敕火令伤不到纸人的原因。这纸人不惧五行之术也就罢了,纸人后背还有不动艮山印。艮山印不但困住了这个小神仙,同时也让纸人全身坚硬无比、刀枪不入。李田牧暗自心惊的同时,不由地看了看罗瑞,心道“这纸人……恐怕是几个道门高手合力制出来的啊,不畏刀枪、不惧法术,居然还是被罗姑娘生生打破了……幸亏她没把我们当敌人啊!”李田牧想起在昆仑山一战中听到的传说“跟魔族做朋友比跟他们做敌人划算的多”,再想起顽玉放罗瑞走的时候,李田牧多少还有点不太理解。现在看来顽玉是算计好了,有心给他们拉一个强援。
“李道爷您看,这法身要怎么破解?”李田牧在纸人身子里塞了一把针石草后,行疫使者说话也利索多了。李田牧苦笑一声摇摇头“虽然这个法身已经被打破了,可是法身上的阵法还在。单凭李某一个人,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破掉了……而且在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啊。”说完李田牧默默盘算道“要是和先武、峰绝、乾盛三位师弟联手,也许还有几分希望。只是他们都有伤在身……况且张先武这家伙肯不肯帮忙也是个未知呢。”行疫使者见李田牧满脸为难,嘿嘿一笑说道“道爷莫急,只要有这针石草在,小神不用天天醉酒,正事儿还是可以办的。只是在下这幅德行实在羞于见人,还请诸位道爷受累,帮忙找个破筐废篓什么的把舒九藏起来,在下也不想惊了众人。”
李田牧作揖说道“使者客气了,这都是分内之事。”不一会儿李田牧和木无双等人就把那个法身装在一个箩筐里面,法身断臂之处也被李田牧用木屑塞了个严严实实。木无双跟着李田牧忙活完,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的酒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