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苗推辞着硬把银子塞进毛铜须手里,然后笑眯眯地客套道:“毛老爷你可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善事,这钱你必须拿着……”毛铜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客套都省了,直接把碎银子塞进袖子里拍了拍g。木无双他们几个收好烟叶刚要走,毛铜须已经喊住四人,眯起眼睛看着木无双和林淼点点头:“看你俩小子也不像是抽烟的……买这东西,是准备去降奴家里的吧?”
木无双点点头嗯了一声,毛铜须接着说道:“降奴这家伙也好酒,你们最好给她带点老酒送过去……看你们这架势,病人是不是要在降奴家住一段时间呀?我给你们说啊……”木无双四人走出繁祥号的时候,每人都抱着一大堆东西,不要说烟叶老酒,就连什么被褥枕头、夜壶铜盆甚至菜刀案板都买出来了。
刘三苗和毛铜须道别的时候还满脸和气,转过身便一脸铁黑地嘀咕道:“真是无商不奸啊——这只老狸猫,卖给咱们的东西都够安个新家的了!”刘三婶也有些不高兴地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雷王来了,我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卖东西!真是恶人还得恶人磨哩!”
木无双满脸通红地朝刘三苗鞠了个躬:“不好意思啊三叔,又让你破费这么多。”刘三苗摇摇头冲他俩笑了笑:“没事没事的!反正龙姑娘和小鱼要在降奴那住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她们正好用得上。”林淼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刘三叔,听说你在这里是管事的,能不能给我和木头安排个差事啊?我俩也不想吃闲饭的……”
刘三苗啧了一声想了想:“你俩武功都好,要不去城防哪里吧?可是……城防队给的俸禄很少啊,都不够买酒喝的。”林淼有些期待地问道:“三叔三婶儿,郎怯那家伙的钱从哪来的?”刘三婶笑了笑对他俩解释道:“他自己开着画坊呢!一幅工笔美人画少则两,多则上百两,郎老大可是靠自己手艺吃饭的。”
林淼看着一筹莫展的木无双,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问道:“那,三婶儿,咱这城里有梨园或者戏班子什么的吗……”其实林淼这么做也是有心和张洪对着干:毕竟张洪说过“她”以后不用再唱戏之类的话。转眼到了明月高悬的晚上,这宁边城依旧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林淼换好戏服画好脸谱,躲在竹雪园的后台,悄悄扫了一眼稀稀落落的看台——看台下面就没有几个人。林淼回头看了看忙里忙外的乐师伙计,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难怪没人愿意当角儿呢,这戏场也太冷清了吧!”整理服饰的伙计随口回答道:“哎呀林姑娘你有所不知,在咱们这演戏,妖精基本都看够了,凡人看几遍也就没意思了,所以一直冷冷清清啊!花旦青衣都另谋生路去了,真要开演的时候还得现找她们呢!”
木无双扫完大鼓铜锣上的尘土,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家当都旧成这样了,还能不能敲响啊?不会一使劲就敲破了吧……”林淼给木无双叮嘱了一些配乐的要点,然后走上戏台上转了几圈,见台下的观众依然是最开始来的那二十来号人。
林淼回到后台皱起眉头摸了摸下巴:“这不是显本事给白地(空场)看么,难怪鲍老板的戏班子一直赔钱呢……”这时另一个伙计走到林淼身后说道:“林小姐,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吧:如果不是来了贵客,这里根本不开戏啊!再加上临时开戏,也没人知道咱们过来了呢……”
林淼转了转眼珠问道:“咱这园子有多久没开戏了呀?”“不知道,反正很久了……今天鲍爷之所以答应,一来是觉得林小姐你像块料子想赌一把,二来也是看在刘三爷的面子上,才给小姐这个机会的。”林淼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戏台边的水漏(作用类似钟表)说道:“已经快到时辰了,咱们准备开始吧!”
林淼刚准备上到舞台,就看到戏园子的鲍老板慢步走到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鲍老板从扁平的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