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平均一日三户搜刮钱财。”
“直至今日,河南一省,遭你爪牙荼毒百姓不知数千,死者近百,败坏女子名节更不知多少?这是各府已报上来的,还有没报上来的,更不知几何?你在河南一个月,所犯之罪,可谓罄竹难书!”
面对林延潮的紧逼,马玉脚步慌乱的后退,几乎从椅前一直退至堂门前。
马玉强辩道“没有,这不是本公公干的,都是下面的人不小心。”
“竖阉无耻!”
“一句话推得干净!”
“将过错都推至手下身上!”
众官员纷纷齐声大骂。
马玉对骂道“你们要怎么样,就算咱家错了,也只有陛下能审问咱家?谁敢给咱家定罪?”
马玉色厉内荏,见众官员暴怒的样子,他心底也是害怕至极。但他也有底气,官员们毕竟不敢拿他怎么样。太监毕竟是天子的人,就算他激起众怒,惹下天大的麻烦,文官也拿他没办法。
杨一魁给下面的一名官员递了眼色后。
不知是谁!
这时掷了一个茶盅,砸在马玉身上。
马玉怒问“是谁?”
这时众官员离座,群起攻之!
又是一人踹了马玉一脚。
不知哪里又打了他一拳。
马玉见众官员如此,不由惊怒,若是他们围上来,岂不是被当堂打死。
马玉要往后退去,这里是二堂旁的回廊,从这里可以穿至后堂,就可以逃得性命。
“竖阉休走!”
在众官员冲上追打中,马玉要跨出门槛一刻时,却发现自己袖子被扯住。
但见林延潮拽住自己的袖子,目光森然,如刀如剑。
马玉惊慌失措,脸上全无血色地问“林延潮,你要干什么?”
林延潮二话不说,举起不知哪里抄来一只珐琅掐丝的厚重花瓶,朝马玉头上砸去!
呼啸风声刮来!
乒地一声!
花瓶碎裂,锋利的瓷片满地都是。
只见马玉横倒在地,头上鲜血直流,身上的斗牛服瞬时染红了半边!
事了后,林延潮退了一步,平和地看了一眼魂飞九天的辜明已,然后道了一句。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s感谢不左不右选择走中间书友,成为本书第五位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