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竟是看出也觉出了他那招摇的宠溺。
莺歌燕舞,暖风醉人,花儿香甜,人儿陶醉。
这该死的暧昧!
她迅速整理了几难自拔的眼神,一爪子拍向了他的手。
万幸,没有外人!
她拍空了,他手已经离开。
若不是头顶那温暖似点了把火,直将她的脸烧得通红,她差点以为是错觉。她刚要喝骂,他却已抢先开口。
“以后……万事有我!”
他的声音低沉带哑,让她一阵恍惚,第一次觉得他声音动听,浑厚带着郑重坚定,如清泉入喉,舒缓人心。
等等,
这是美男计吗?怎么她觉得他今日尤其让人挪不开眼,让她都骂不动他了?
这答非所问,怎么更似一个保证?让她回答不了?
是因他的这句话吗?怎么他的背影宽厚,竟给她一种踏实可靠感?
夕阳的金红打在他身上,怎么好似有光晕?晃得她错觉他连背影都那么好看?
……
朱承熠在笑。
从看见她冒出来时便在笑了。
分明虞博鸿是在他之前出来的,可她没有叫停她的爹去发问!两选一时,她选了他来询问。哪怕这只是她下意识的选择,他也很高兴满足。
而她爹先一步出来,又怎会不知她躲在一边?可虞博鸿没有拆穿她,也没有弄走她……所以,这是默许吗?即便算不上,至少也说明虞博鸿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所以,他笑得很灿烂。今日,收获颇丰啊!
夕阳正往西沉。
刚刚她从东边跳出来,正好面西。
朱承熠见她一脸日光,忍不住帮她挡了。
想到父女俩的表露,他心头一软,手便伸了出去。
她的发丝软软,手感还不错。
不似她的表露,跟刺猬一样扎手。
于是,他便揉了几下。
情之所至,心之所向——他暂且这么以为……
不知不觉,已是晚宴。
相对午宴,双喜临门,愈加热闹。
长宁自觉身带使命,等到月色洒下来后,她便行动了。
在那个小院后墙,她没寻到虞荣英的人。
她到墙边轻咳了几声,也未有声音在墙那边响起。
咦?臭小子被抓了?还是食言?
逗自己玩吗?还是没准备好?
长宁哼了一声,心道还是上树去,居高临下看个清楚。
她往不远处下午爬过的树走去。
她刚要往树上腾,却见有黑影一闪。
她手已下意识抡出去,这才发现那黑影只有自己肩高。臭小子,果然出来了。
她暗骂糟糕,唯恐露馅。
收手不及,收力也不及,只恐叫对方看出她武艺,她只能一下将手拍在了树上,并强扭身子往地上一摔,全力做出一副无用受惊的娇小姐模样。
那小狐狸果非一般。
明显是对她并未完全相信,所以出来后未露面也未出声,而是躲了起来,大概也是为了先观察自己吧?
“是荣英吗?”长宁心下直突突。
幸亏刚刚没直接冲上树啊!
否则今日下午的口舌全白费了。
虞荣英心头比长宁还慌,只靠着一点月色,他哪里能辨出长宁的古怪。他见摔倒在地的长宁,不由暗骂一句。真特么没用。这没用的女子,能带自己离开吗?哎,虎落平阳,居然要与这种人为伍。
“是我。王姐姐,您没事吧?”他很会演,转眼便哭腔再现。
“没事。只是被你吓到了。”
“您怎会知晓我在这边?”月色下的虞荣英,虽眼神里透着可怜,却也在上下打量长宁。这王小姐,不认识啊!上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