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身后,带着斗篷帽子,似乎才勉强与方嬷嬷身高持平。能被请进这院的,则一定是女的。见不得人的,还能是谁呢?
细想下,斗篷虽将她身形盖住,可那走路姿态,可不与廖文慈一样?
老太太一贯冷情,能让她这般上心郑重还重情的,魏氏思来想去,除了虞荣华也就只廖文慈了!
魏氏赶紧让小石去盯。
她刚要出去试探一二,却见又一人从小门边探出了脑袋。
哟,这是荣英。
魏氏呵呵,这下可算是能确定了。刚刚离开的,就是廖文慈!
要知道荣英被囚老太太院中两年多时间了,可从没被放过来一次。能让他出来,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廖文慈!
魏氏退了回去,等李嬷嬷再来请时,她只道没什么事,明日再去。呵,这大晚上的,她去了之后,怎么与荣英搭上话?
第二天,魏氏趁着去送春衣,见了荣英一面。荣英眼睛是红的,明显哭过了。
“你这孩子,怎么了?”早先荣安关照过后,魏氏这一两年都会隔三差五去看看荣英,即便本人不去也会让丫头送点吃喝用度物去,她也成了荣英生命里仅有的那点温暖。
“舅母,我……”荣英憋了几息,到底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魏氏心下遗憾,也只能耐心地叮嘱他多穿衣,多喝水,又拿了几本书,临走前,还不忘揉揉他头。
“你好好学本事,总有一日能出去的。看书时间别太长,时不时起来走动下。以前的武艺也别丢了。”
“舅母!我……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老太太答应的?”魏氏作势大喜。
“嗯。到时候,我常常去找您玩。”
“好。好!”
荣英虽不曾明言廖文慈的到来,却再次等于是确认了这一点。也只有老太太顾忌廖文慈,才会突然大发善心解去荣英禁足……
而这一点,在魏氏与老太太掰扯的时候再次得到了佐证。
老太太这次尤其和颜悦色,魏氏一进屋便给了一张千两银子的贴补和一套首饰。
魏氏原以为老太太是听闻珍珠有孕的事在做补偿,哪知老太太却是希望,让魏氏近日见廖静的时候,请廖静帮忙多照应荣华。
嗯,皇上应允,魏氏每月可见廖静一次,送些衣物给廖静和小皇孙。整个廖家,只她一人得到这一允诺。
所以这事老太太只能找她……
魏氏当时就冷笑。
自打上回荣华伤人小产后,老太太再没帮其求情过。
魏氏还当老太太良心发现,原来是廖文慈回来,得给交代。要说起来,廖文慈这价值真不一般,再次让老太太一掷千金啊。
魏氏不虞。
老太太却是直接找人带来了珍珠,当着魏氏面给她灌了碗黑漆漆的药。
“这事是我老太婆的责任,祖母给你交代,你消消气,都是一家人,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荣安闻言也只能哈了声。
老太太一如既往,一贯如此。做大事的人,只要能成事,其他都能靠边,就是这么“不拘一节”。就是委屈了这成语。
“那个小石,跟到廖文慈了吗?”荣安蹙着眉。廖文慈究竟在搞什么鬼?走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可还是偷偷摸摸。她是身份见不得人,还是做的事见不得人,或是需要不让人知道的做点什么?
“小石跟马车到石斛路口,突然就多了数十人出来接应廖文慈。那帮人很是警惕,开路的,断后的,行走时前前后后拉开了数十丈,小石判定都是一等高手,她不敢盯上去,只能远远跟着。可到福泉胡同那边便跟丢了。
福泉胡同你知道的吧?巷子星罗棋布,一不留神就能走错岔道。小石离的远,想跟上很难。”魏氏很是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