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手下从大路离开,吸引朱永泽的视线,而她则偷偷上了附近的山。
她一早就打好了主意,她要引了朱永泽上山来寻,她只要想法子与他在山上周旋一阵,那白的也成了黑的。若能挨到明早更好,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夜过去,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朱永泽的人很快来寻。
如元平所愿,他的大部分人都循着马蹄印从大路去追了。
地方太大太难找,很快朱永泽的人便都分散开了。
元平努力往深山里跑,因为她很清楚,朱永泽的虫与他有感应,他早晚能找到准确的路寻来。
大雨突然倾盆而下,朱永泽确实着急了。
表妹若出事,这锅定会被扣在他的头上。他担不起。当然,他更担心他的宝贝虫。那元平恼羞成怒下,谁知道会做什么
所以,即便瓢泼大雨,他也没停止搜寻。
那一片全是山地,找人不易,而大雨又冲刷了山地,连完整的马蹄或脚印都找不着,更使得寻人难度一加再加。而朱永泽身边的人也一再分散。
寻到山谷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了两人。
他们找到了元平丢弃的马,预感元平就在附近。
再一次的,三人分开行动。
元平确实是个狠人。此刻娇惯的她虽浑身湿透难受极了,却一点都不后悔。
为了让朱永泽准确找到自己,她甚至打开木盒,将胖虫抓在了手中。
她特意掐了掐那虫,就是为了给朱永泽一点感应。
很快,站在高树后往下看的她就瞥见了朱永泽的身影。
她安安心心坐着,整理了头发衣裳,虚弱娇柔靠在了树上。
当喊着她名字的那抹身影终于在视线范围,她作势睁眼“表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
“小宝呢”
“你只关心小宝”
“把小宝给我。”
“小宝在我身上,你要来拿吗”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被对方气到。
“表哥,我脚扭伤了,好像还发烧了。你先带我下去。只要你带我入京,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宝。”
她的那一套,朱永泽实在是看得多了,当时眼里已是波涛骇浪。
元平看在眼里,恨意也上来了。
“小宝和我一起淋了雨,想来也很不舒服,你确定不救我起来”就是威胁,她甚至想掐死了那恶心的胖虫。
朱永泽双手捏拳,幽幽磨牙喊了声小宝。
随后,他数了个一,二,三。
元平一声痛叫。她袖口里的虫狠狠咬了她一口。
而朱永泽也借机上前,一刀柄敲在她手腕,手一松,小宝便到了他手中。
小宝先前被元平捏了几回,吃痛后已经狂躁。刚感应到主人已到跟前相救,而抓它之人紧扣袖口,它出不去,更是暴躁。在听到朱永泽一声喊后,它几乎是下意识发动了攻击。而小宝本就带毒性,这一口下去,直接让元平厥了过去。
晕过去好,这样才方便。
朱永泽本想找根藤扣了她腰带将她拖下山去,又担心弄得她蓬头垢面,衣衫破损会被反咬,索性就将她暂留在了山上。
他着急想找个干爽地看下小宝的伤,刚好瞧见山腰有人家。他便前往借宿,又花了银子请人去将元平弄了来,扔进了一边屋中
这便是元平口中,所谓她养过一阵小宝,所谓他对她的“救命之恩”,所谓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度。
朱永泽委委屈屈
“至于我身上的痣,我并不太确定她如何知晓的。有可能是那次她爬我床时看见,也有可能是在那个农家她醒来时我正烤衣裳被她瞧见
山里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