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
“您也看到那名单了,那几位姑娘各方面都不如陶云。上次七夕选太子妃,陶云错失,已经丢尽了脸,明日你若不选陶云,她更得成为笑话。到那时,只怕泰王为了面子也不会要她了。我只言尽于此。”
颜飞卿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朱永宁茅塞顿开,总算明白了陶家顾虑。
不就是要诚意,要确保明日宁王妃就是她陶云才会点头吗?
这有何难!
朱永宁一个吩咐下去,颜飞卿的马车就被挡住了。
颜飞卿和陶云两人再次被请回了绸缎庄的里间。
朱永宁从身上取下了一枚玉璧。
“这便是本王的诚意。明日本王王妃,非陶小姐莫属。陶小姐可放心了?”朱永宁行了一礼向陶云双手奉上那玉,风度翩翩,目光真诚。
“本王真心实意,陶小姐拭目以待。这玉璧但愿能安了陶小姐的心。”哪怕陶家只犹豫上那么一天,不去找了泰王折腾,那么明日自然也就稳了。
陶云思忖并打量了宁王几息,面带羞涩,伸手接过了玉璧,留下了一个温和的笑,屈膝行礼,翩翩转身离去。
宁王舒了口气,心情舒畅……
他不知离开的陶云也同样舒了口气,正将那玉璧小心翼翼包裹并塞到荷包里。他更不知,暗中还有眼睛在继续盯着他。
等了快二十年,终于成王又将选妃,正是意气风发。
最近的他尤其热衷于往人多地方去,哪怕只听他人唤上一声“殿下”、“宁王”、“王爷”……
逛了半天又与友人喝了顿酒,已是暮色降临。
朱永宁打道回府。
临近府邸,马车却停下了。
原因是前方有人打斗,刚好将去路挡住了。
朱永宁正喝了酒犯困,吩咐了马车往旁边巷子绕行。
车夫和随从正在嘀咕:
“这几个男的,围殴一个女子?”
“那女子倒是强悍,还知道反击呢!”
“你还别说,那女子怎么有些眼熟?”
朱永宁下意识顺着声望去。
“长宁郡主?”他和几个奴才都认出来了。
长宁一如当日初入京时的彪悍,抡着一根鞭子与人当街打斗着。
只可惜,对方练家子,她明显落了下风。
只见她的手臂和腿部都似染了红。
“停,停车!”那可是长宁郡主啊!
救了她,朱承熠便欠了他大人情了。不但如此,燕安郡主的命对别人不值钱,可对父皇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自己若救了长宁,便是立了一大功,为父皇化解了一次可能的大纷争。
朱永宁想到这儿,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几乎是毫不犹豫冲了出去。
“住手!”
如一阵及时雨,他将长宁从被围攻的弱势中解救了出来。
而对方刚刚还强悍的三人一见态势不好,立马转身就逃。
长宁感激涕零,表示在茶馆与人发生了口角,一时冲动与人吵起,哪知对方是混子,直接招了打手与自己动起手来……
“救命之恩,长宁一定铭记在心。”
“拔刀相助,义不容辞。”
“这事我一定会禀告皇上,请皇上好好表彰宁王救命之功。”
“这些都是小事。”宁王面目舒展。“郡主受伤,本王送郡主回府吧?”
“我手脚都受了伤,前边有医馆……”
“对,治伤要紧,本王这便送郡主前往。”宁王亲手打开了自己马车的帘子……
“郡主放心,我的手下已去追捕那三个歹徒。”
长宁再次谢过。
可宁王手下悻悻而回,说那三人跟老鼠一般,也不知在巷子里怎么个一窜就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