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连一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又何谈制止了。而且,这些差役越是制止,群众越是义愤,海啸愈发汹涌。
人心所向,人言可畏。
义愤的海啸都传到了公衙内堂,在内的严嵩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些个愚民百姓,他们懂什么!王学益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管管!”
鄢懋卿皱起了眉头,起身欲往外走。
“景卿,坐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堵不如疏,等到圣上圣旨下了,这些愚民百姓自然也就知道杨继盛的真面目了。”
严嵩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
“难啊,便是圣旨下了,怕这些愚民百姓也只会说是阁老蒙蔽了圣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官员开口说道。
这是国子监司业王材,其实他本不应在这里的,他只是旁听官员,应该在外面坐的。不过,王老大人年纪大了,外面有风,又嘈杂,他体弱不胜,便请求进里堂来了。他是国子监司业,属于副校长了,资历又老,门口的人不敢拦他。
“王老先生有何高见?!”严嵩见王材似乎话里有话,便抬头问道。
“阁老,您听听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以老朽愚见,阁老何不网开一面,放杨继盛一马。否则,因为杨继盛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害的阁老遗臭万年的话,多不值啊。”
王材颤颤巍巍的起身,拱起手对严嵩建议道。
听了王材的建议,又听了听外面群众的义愤之言,严嵩微微闭上了眼睛,思索了起来,继而叹了一口气,“王老先生所言有理,杨继盛虽然死劾与老夫。但是,老夫也可怜他对圣上对大明的一番忠诚,老夫也有心替他在圣上面前求求情,请圣上念在他愚忠的份上,宽恕他这一遭”
“父亲,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无规则则不可成方圆。父亲身为我大明首辅,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干涉国法呢。父亲万万不可有此私念。否则,父亲就真成了杨继盛奏疏中弄权的权奸了”严世蕃见严嵩有松动的意思,不由的摇了摇头,慷慨陈词阻止道,如此慷慨说完后,凑近严嵩耳边,微不可闻的耳语道,“杨继盛一日不死,则父亲一日无宁日。”
听了严世蕃的阻止,严嵩一下子清醒了,幽幽的看了王材一眼,决口再也不提放杨继盛一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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